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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秒顾沫就将自己的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个133号不错啊！算是今天来面试的人里面最稳的！”
“不过，她这妆容不对，有点没展现出模特的感觉。”
“我看她资料上没写自己有公司，估计还是个个体，妆容这些我们可以提供啊！”
“五官非常标准，身材比例算是今天里面很好的那一批。”
即使只有十多秒的时间，但也足够让台下的面试官们看清一个模特的基本功。这次面试主要是无限公司想找一批新面孔模特去竞选“帕特”的代言，今天只是第一次面试，其中确实不乏有不错又比较专业的模特。
例如刚刚下去的133号。
才下台的顾沫根本就没空去听身后的那些人在说什么，直冲休息室，将手机从储物柜里拿出来。
一看，二十个未接！
一半是之前那个助理的，一半是范晶打来的。
心瞬间沉到了底，完了！这次二面搞砸了！
赶快给助理回过去电话，那边很快便接通了。
“顾小姐，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为难呀！您要是不准备来面试说一声就行，不用专门这样搞吧？”
助理的语气很不好，跟上次那个礼貌的助理判若两人。
顾沫连忙解释，“没有，我按照你发的邮件到了双子大厦这边，但是根本没找到你说的面试地点。”
还莫名其妙地被拉去进行了什么模特面试，她才是有苦说不出的那个吧！
“什么双子大厦！我们地点根本就不在那里，还是在上次你面试的那栋楼，只是楼层不一样。”
以为顾沫是在为自己放鸽子找借口，助理的语气更是不耐烦，今天来了四位主管级别的设计师，就是为了把把关。
本来一面的通过的人就少，今天面试的人总共就两个，其中一个还不来这些平时忙到起飞的主管坐在空调房里大眼瞪小眼地浪费时间，那不得把气全部都撒在她身上么？
越想心里越生气，但顾沫还是想再为自己争取下。
“助理小姐姐，我真没有不来，不信你看看你给我发的邮件，上面的地址真的就是双子大厦！”
切，谁信啊！
助理翻着白眼，那邮件都是她核对之后亲自发的，怎么会出错。
但碍于顾沫一直在电话里这么说，为了避免一些事，她最后还是空出的左手点开了一旁的平板。
滑动进入邮箱页面，一看，顿时傻眼。
她真的把地址发成了双子大厦！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完全没印象？
电话还在接通中，助理冷静了两秒后，对着电话说：“二面已经结束了，今年我们公司的招聘也已经全部完成，期待您的下次合作。”
说完便将电话挂断。
顾沫听着里面的一串忙音脑袋一片空白，范晶好不容易给她争取的机会居然是以一场乌龙收尾？
胃里一阵酸意冲上鼻子，眼睛也跟着酸涩起来。
心里很难受，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恰好范晶又打电话进来，顾沫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后，两人约定去大吃一场。
酒吧里的彩色灯五颜六色炫彩夺目，迷人眼。
顾沫和范晶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桌上只摆了三两瓶酒。
“什么啊，明明是这个助理的问题！凭什么要你来承受这些啊！”
“而且，她完全可以给面试官解释，再来一次面试不就行了么！”
范晶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桌上的酒就往嘴里灌，还不忘叮嘱顾沫：“你都是要做手术的人了，别喝。”
刚拿起的酒瓶又放回了原地，顾沫重重地叹着气，“那个助理只要不提，这次面试就算是我自己缺席，但只要她一说出来，估计会受到公司的惩罚。”
“就算是这样！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哎……”
其实她也不知道，应聘的第一个公司就以这样的情况收场，心里也难受。
顺手便拿起酒瓶，在范晶的制止声中喝了一大口，随后酒瓶被抢走。
“你不要命啦！这酒的度数可不小！”
“嘿嘿，两年没喝了，忍不住。”
范晶顿时气焰消散了不少，叹了一口气，“等你完全恢复了，我随时陪你喝，但现在不行！”
“好的，我的晶晶公主！”
也不知道是太久没喝，还是这个酒的度数真的很高，有那么一瞬间顾沫的脑子晕乎了一下。
肩膀被范晶重重地拍了下，“没事，你姐妹我能给你找第一家，就能给你找第二家！”
“万一你那无限什么面试上了呢！”
一说到这个顾沫更是一脸的无语，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候场的时候别人都穿的紧身衣大露身材，而她一身职业装简直格格不入。
“我就是个业余的，根本不能跟那些人比，就是去凑数垫底的。”
越说心情越不好，烦躁的又趁范晶不注意将酒瓶拿到，一口酒下去，似乎也没见心情好多少。
“哎呀，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来，喝！”
“不对，只能我喝！你快把瓶子放下……”
一个小时后，顾沫扛着范晶那死沉死沉的身体将人送上了她的那辆MINI，还嘱咐代驾开慢点。
坐在路边又给自己喊了一个网约车，迷迷糊糊脑袋越来越昏沉，不得不承认她在范晶喝多了之后也喝了不少，反正都要做手术了那就先放纵一会儿吧，横竖死不了！
酒劲上来了，从耳根子开始一直红到了脑门，整张脸像只煮熟的虾子，眼前的东西逐渐开始出现重影。
跌跌撞撞地往马路边上挪动，心里一直惦记着自己叫的车。
此时一辆车慢慢驶近，朝着顾沫打喇叭。
“3……2￥#”
想对下车牌，奈何已经开始眼花，不过好像也差不多。
黑色的轿车停在她面前，想也没想直接坐上副驾驶。
“尾号，7732……嗝！”
一个带着酒气的酒嗝震得驾驶位上的人半晌都没说话，顾沫拉了半天的安全带都没弄好，旁边的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好俯身帮忙。
“谁让你喝酒的。”
“我自己想喝~~~”
喷出的酒气扑到跟前的人脸上，方知栩皱着眉嫌弃的抬头，对上一对潋滟动人又迷离的眸子。
相望两秒。
方知栩抿了下唇，下意识地收回目光侧过头。
下一瞬，纤细的双手覆上他的俊脸，被迫他看向她。
她脸颊两侧微红，像开满了桃花粉粉嫩嫩，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
方知栩喉结滚动，注视着那双好看的眸子，内心有一种悸动，逐渐靠近，逐渐拉近两人的距离。
呼吸交缠的瞬间只听到顾沫大着舌头说：“这位司机，你怎么这么熟悉……”
正在靠近的方知栩嘴角微勾，笑得勾人，低哑又缠绵的嗓音。
“像谁？”
顾沫只觉得身上热乎乎的脑袋昏昏沉沉半晌没说话，靠近的人再次挑眉，从嗓音深处发出一声“嗯？”
鼻尖相抵，近在咫尺。
昏沉的脑袋只觉得四周全是那熟悉的味道，莫名的觉得烦躁。
“像，一只狗……”
方知栩嘴角一僵。
“一只会乱咬人的老狗。”
刚刚那点旖旎的气氛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让人冷静了不少。
方知栩瞬间抽离，眼中是莫名的清明，他端坐会驾驶室冷着脸开车，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顾沫继续大着舌头，“嘿嘿，司机师傅！我觉得你很帅的啊！”
“咱俩，咱，留个联系方式呗。”
每说一句方知栩的脸色就难看一点，他只能庆幸自己今天到这边来有事，恰好看到站在路边等车的顾沫，本来是想带上一起去参加朋友的聚会，现在只能打道回府了。
刚好，车载电话响起。
“阿栩，你干什么呢？！这都几点了还不到！”
陈飞的声音通过车载音箱传了出来，顾沫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到处找声音的位置，还鼓囊着：“是谁在说话呀！？！”
“我今天有事，就不来了，你们继续，我买单。”
“什么！？你居然放我鸽子！？”
一旁不安分的顾沫用手去拿头顶的吊坠，刚好这个时候一个急刹，脑袋直接撞到前面中控。
“啊……疼~~~”
喝醉的顾沫和平时不一样还带着一丝小奶音，通过车载音箱直接传到电话那边的人耳朵里。
这娇柔的声音隔着电话线让人想入翩翩。
“阿栩，你这是在干大事啊！！你怎么不早说，你继续你继续！”
下一秒，电话就被挂断。
方知栩臭着一张脸，“撞哪里了？”
顾沫嘿嘿的笑了两下，一下将那满是醉意的脸伸到他跟前，“帅哥师傅，把你联系方式给我，嗝！”
“等我离婚了，嗝！就来找你。”
听到离婚两个字方知栩冷着的脸就更是僵硬，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劲，真是出息了都还没离婚就已经在开始找下家了？
“闭嘴，坐好。”
见方知栩不信顾沫摇着那晕乎乎的脑袋，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嚷嚷着：“你别不信，我老公外面有人。”
“当然，我外面也有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