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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医院坐上车，见自家领导良久皱着眉头，助理有点不能理解：
“处长您为什么对那个姜柏岩这么关心，即便他有点才华，他不过是一个……哪值得您这么为他费心！”
听出助理语气中隐含的不屑，秦处长轻抬了下眸，声音听不出情绪：“记住，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触及到领导的眼神，助理惭愧的低下头没再吭声。
秦处长去开会了，助理无聊的拿出手机，虽然在体制内工作，且能跟在一把手身边当助理，也能被同龄人称一句年少有为，不过毕竟年轻，平时挺喜欢上网冲浪的。
他无意间刷到了关于季晚晚女儿这个帖子，看到柚柚的照片，他直接愣住了。
因为这张脸与那个男人几乎有八分相似。
终于等到领导开完会出来，回到办公室，助理忙把手机递了过去：“处长您看！”
秦处长看完帖子，不禁皱起了眉：“让人去查查当初的事，还有这个季晚晚。”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那个年轻人可能还有救。
……
白柔听完经纪人的汇报，握笔的手一顿，笔尖在纸张上划出深深的划痕。她扯了扯唇：
“看来有时候环境真能改变一个人啊！
从那个Angel出现被找麻烦开始，再到后来那个梁婉千方百计想找她麻烦。如果是从前，她多半会直接报警，或是选择忍让搬离那里，可她却选择将计就计利用直播，不但解决了麻烦，还借着我们的手扩大网上舆论，从而给自己洗白。”
这样的季晚晚，让她打心眼里感到一丝不安。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她暗暗摇头，那又怎么样？如今她已是陆氏总裁夫人，季晚晚所有的东西都被她抢了过来，
经纪人提议道：“要不继续让水军带带节奏。就说这一切都是季晚晚为了洗白演的剧本。”
白柔摇头：“过犹不及，如今不比从前，舆论已经有了偏向，这时候要是再让水军下场，很可能引起网友的反感。”
说完低头看着密密麻麻的文件，烦躁的皱起眉。
还有一个原因，浩辰还没被放出来。
浩辰被抓这件事不知被谁捅到了媒体那，公司股价下跌，她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白柔再是能算计，也改变不了她是一个连三流大学都没念完的学渣。当初连Excel表格都弄不明白，又怎能指望她在这种时候力挽狂澜什么的，只能不甘心的请死老太婆出来。
可她偏又喜欢立天才学霸人设，让陆浩辰在公司里给她安排了个要职，之前所有事情都是白齐帮着处理，她只需要做做样子，倒还真赢得了公司里一些人的认可，
如今白齐进去了，她不就全露馅了，反差之下，这些天不知遭了公司多少人暗中嘲笑。
白柔除了有些羞恼，心中并不以为意，在她看来，女人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像季晚晚，年纪轻轻修完双学位，被圈子里誉为才女，最后还不是被她轻轻松松夺走了一切。
所以说女人只要会依附厉害的男人，不需要努力，就能轻轻松松躺赢。
不过想到浩辰和白齐被抓后，不管她和季临怎么找人托关系都没用。经此一事，他们也隐约猜到了那个凌寒酥的身份，虽然她私心里认为那样的人不可能与季晚晚有什么，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给季临打了个电话，
这时助理笑着进来：“夫人，司机打电话来说，小姐绘画比赛结束了，是不是直接把人带来公司，还是送回您家？”
提起女儿，白柔的面上终于有了些真心笑容：“让囡囡直接来公司，也让那帮人看看，我的女儿有多优秀。”
助理笑着恭维：“是呢，听司机刘叔说比赛结果已经公布了，小姐拿了复赛第一名。”
对这个结果，白柔丝毫不意外，囡囡生来就是报恩的，从会走路开始，不管参加什么比赛，就从没输过。
……
小楼里的人被抓后，季晚晚直接花钱找人把房子里里外外刷了一遍，反正这些钱又不用她来出！
有工人进进出出的打扫，母女俩去了对面陶老太家，
由于被饿了一晚上，网瘾少年陶平安终于没在打游戏，美滋滋吃着从柚柚他们厨房里仅剩没被糟蹋的一碟子南瓜饼。
柚柚拿着棉签子仔细帮妈妈处理伤口，见此有点无语道：
“平安哥哥你不能热一下再吃吗？这样很难吃的。”
陶平安头也不抬，“你不懂，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能吃的时候，最受不得饿。
柚柚眨了眨大眼睛：“咦！感觉平安哥哥你说话变了哎！难道是你叛逆期过了！”
之前每次见到平安哥哥，似乎都在打游戏，说起话来总是拽拽的，妈妈说这是因为平安哥哥到了叛逆期。还说几乎每个小朋友都会有一段时间的叛逆期。
柚柚很坚决的表示，她肯定会永远做个乖宝宝，不会叛逆哒！
陶平安没好气：“你个小不点知道什么叛逆！”
柚柚坦诚脸：“就像平安哥哥这样的。”
陶平安气呼呼白了她一眼，结果因为吃的太急，牙齿咬到了舌头，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柚柚捏着棉签，弯着大眼睛无情嘲笑。
这厢两孩子在斗嘴，季晚晚刚拿出手机，便有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
季晚晚看着那熟悉的尾号，眼神恍惚了下，滑动接听。
“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网上的热搜我看了，你还好吗？”
季晚晚站起身出了屋子，半靠在墙上，嘲讽的扯了扯唇：
“又是白柔告诉你的？
季临，我都已经说过了，我和你们再没干系了，你们这样有意思吗？”
听她这么说，季临本能的出口解释：“姐姐只是关心你，”
“用不着，没事我挂了。”
季临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我们毕竟叫了你这么多年姐姐，这样吧！要不你还是带着孩子搬回来。”
季晚晚笑了下，语气带了点自嘲：“回去干什么，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听她这一如往常的回答，季临莫名松了口气。
“随你，这样吧！把你卡号发过来，我转点钱给你。你也别推辞，你带着个孩子不容易……”
季晚晚忽然打断他：“好啊！那就先转两百万过来吧！”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顿住了，显然没料到她会真的接下钱，语气还这么爽快。
“怎么，季大总裁莫不只是客气一下！”她颓然的叹了口气：“算了，当我没说。”
在季临的认知里，季晚晚即使再恶毒，却一直是骄傲的，她是那种宁可饿死也不愿接受别人施舍的性子，
所以眼下听季晚晚说出这样的话，他是真的诧异，猜测或许是因为柚柚有什么不好。
罢了，左不过几百万，
虽然季晚晚不是父亲的女儿，又做了那么多恶毒事，可好歹曾经姓季。“行，你把卡号发给我。”
季晚晚爽快的答应，
“告诉你的好姐姐，我如今只想带着女儿好好过日子，只要你们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做什么。”说完便挂了电话。
季临再次松了口气，季晚晚从不屑于说谎，她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能做到。
其实只要季晚晚安分守己，不想着与白柔姐争，他还是能给点面子，给她一份工作，就算是报答她带大他们三兄弟的恩情了。
很快。短信提示音响起。季临这人素来好面子，不仅立刻把钱给她转过来了，还多转了一百万。
季晚晚收的毫无压力，这就当是点零头，剩下的慢慢讨，
至于说季临打这通电话的目的，自然不可能真是来关心她，只不过是白柔见她行事与以往大不同，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便让季临来探探口风。
她暗暗好笑，或许在白柔看来，她对季家三兄弟始终是有感情的。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啊！一次次的伤害，已经让她对他们彻底冷了心。
蠢了这么多年，她总该有点长进不是吗？
从那个Angel出现，她就开始等这一天。
她不可能永远躲起来，只要在公众场合出现，她和女儿就避免不了被认出来从而被网暴。
既然一退再退，他们都不愿意放过自己和女儿，那她还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