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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娟娟，你知道的，秦明泽不可能离开大陆，除非他死了。”
陆芳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她，“他死了，我倒是可以送他的尸体离开。”
“你敢！”杨娟娟神色一变，恶狠狠的盯着她。
陆芳冷笑一声，双手一摊，“你看我敢不敢！”
杨娟娟神色一僵。
她知道陆芳敢，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忌惮。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送明泽离开的。
想到这里，杨娟娟毁的肠子都清了。
这一刻，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杨娟娟闭上双眼，沉默半响才开口问道：“那你跟我说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只要调查清楚之后，我会保他下半辈子不在监狱中度过，前提是他跟你们之间的事情，没有任何牵扯。”
任何事情在国家利益面前，她都不会让步的，哪怕是涉及到亲生女儿也不列外。
这是属于她坚定的信仰，哪怕是不要这个真相，她也不会答应违背自己信仰的事情。
她直视杨娟娟的双眸，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可以保证，只要他没问题，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杨娟娟哼笑一声，她是不是应该感谢她高抬贵手？
“我时间有限，你快点考虑。”陆芳不想跟她过多的纠缠，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我告诉你。”杨娟娟挫败的闭上双眼。
她以为将传奇情报王黑玫瑰耍得团团转，没想到早早就掉进人家的陷阱之中。
这么多年没有处理她，只不过是想要挖出她背后更多的人。
唯一一次意外，还是因为难产那一次，若不然她也不会如此顺利，真是可笑。
“当年……”
杨娟娟每说一句，陆芳的神色就阴沉几分。
杨娟娟说完之后，她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似乎不想给她一点余光。
杨娟娟冲着她的背影喊道，“陆芳，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你应该知道，就算我死了，我手里还有东西，一旦明泽出事，你的女儿也别想活。”
陆芳身形一顿，随后便若无其事的离开。
不管她有什么底牌，对于陆芳来说，都是秋后的蚂蚱，她丝毫不惧。
她现在担心的是，该如何跟张秀英夫妻俩说这件事情的真相。
港城，以他们这样的身份，是不能随意离开大陆的，所以想要调查那个孩子的下落，他们会很棘手。
尤其是港城现在情况复杂，他们就更没有办法了。
到家之后，陆芳将这件事情告诉丈夫。
宋向东想了想说道：“三年前国家实行改革开放政策，港城有不少富商来大陆投资建厂，我们或许可以从那些商人着手。”
“这件事情交给向西去调查，他在商务部，接触港城商人比我们多，调查起来更容易。”
说到这里，宋向东忍不住叹气。
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他们连累了顾家。
顾家的儿子，他们一定会找回来的。
至于明珠，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了。
“顾家那边我们怎么办？”
顾家的孩子现在在港城，他们只知道那个抱走孩子的女人的名字，很有钱，其他的一概不知，就这么告诉顾家，他们肯定接受不了。
“照实说吧。”宋向东眉心紧皱，他也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涉及到了三家。
这件事情也简单，当年妻子在五县县医院生产，当时产房有三个孕妇，妻子、顾家嫂子以及秦红玉三人。
秦红玉早在之前就买通了医院医生，若是她生了儿子就什么也不做，若是生了女儿，就跟人调换儿子。
当然如果对方生的也是女儿，那就不需要调换了，因为她需要的是儿子。
顾家嫂子年龄最大，直接难产，生下孩子就昏死过去了。
秦红玉自己生了个女儿，一看对方是个儿子，当即就要医生帮忙换子。
谁曾想，这一幕正好被闯进来的杨娟娟看到了。
这不是巧了嘛，她也想调换陆芳的孩子，所以双方一拍即合，三个孩子轮换了一圈。
临走前，秦红玉还给了杨娟娟五千块钱，让她帮忙照看亲生女儿。
杨娟娟知道秦红玉夫家有能量，所以这些年对对方的亲生女儿很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找对方传递某些情报。
至于另外两个医生，秦红玉早就收买了。
只可惜杨娟娟可不这么认为，她坚信只有死人不会开口。
所以不过一年时间，那两个医生就相继意外离世了。
事情真相虽然难以接受，却也不得不接受。
秦红玉既然想要儿子，那么顾家的孩子肯定活得好好的。
毕竟秦红出手大方，一看就不是缺钱的主。
至于当时为何要在五县县医院生产，那就只有本人知道了。
“这件事情我们要怎么跟明珠说？”
明珠不是顾家的孩子，肯定是不能跟着顾家回去的。
而且就算是之前，他们也没准备放弃明珠，可是现在事情真相这样，对明珠来说就有些残忍了。
被人故意调换，和被亲妈调换，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明珠在老爷子那，我们……”
陆芳有些不忍，明珠娇娇软软的，脾性软糯，她真的害怕。
“要不然，我们就说明珠跟宝珠是双胞胎？”
宋向东说完自己都笑了，如果明珠与宝珠是双胞胎，那顾家的孩子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终究是要告诉明珠的。
“这几天找个合适的机会吧，不能继续隐瞒下去了。”
陆芳脸上闪过一抹坚定，这件事情若是有所隐瞒，对明珠和宝珠都不公平。
可是不论如何，两个孩子都是无辜的。
大人的行为，不能迁怒到孩子身上。
“好。”过了好久，宋向东才回应道。
她本来想今天给五县那边打电话的，想想还是算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明天再说吧。
京市的陆芳夫妻俩在愁，五县的顾弘毅夫妻俩也是愁容满面。
“爹，娘，你们别担心，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一定把亲妹妹找回来。”
他们不是不心疼自己的亲妹妹，只是他们更疼爱养在身边的宝珠，所以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可是不代表他们就不关心亲生妹妹的死活。
现在知道宋家的孩子不是他们顾家的，那他们顾家的孩子呢，他们一定会调查清楚。
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他们都一定会把他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