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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利民和张政守在巷子的各个出口处，看着一个个往外跑的人，立刻实施全面抓捕。
抓捕很顺利，好像对方只是象征性地逃跑，并没有使尽全力。
事情意外的顺利，让他们都震惊不已。
方怀安押着人和方利民会合。
“一共抓到了多少人？”
“11个。”
来的时候，方怀安数过，一共有九人，包括原本在房间里的两人，一共有十一人。
“走，先带回警局再说。”
众人收队，一起回了警局。
方怀安将收缴来的古董拿好，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箱子里，立刻邀请了专家来鉴定。
专家姗姗来迟，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一眼便定性为赝品。
“假的？”
“没错，肯定是假的。我之前在露家见过这批古董，和原版差得太多。”
专家随手拿出来一件：“你看这里瓷器的颜色都不对。这批货肯定是假的，无疑。”
方怀安挠了挠头，忙了一天，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政本以为事情结束了，结果是他想得太美好了。
沮丧的情绪瞬间把他笼罩，他很想把眼前的东西都砸了。
方怀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把人审了再说。”
二人进了审讯室，他们决定先审那个黑衣人。
张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这批东西是哪儿来的？”
“从、从隔壁淘来的。”
“隔壁是哪儿？”
张政用手敲了敲桌子：“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隔壁省城。”
“你要把它卖给谁？”
“一个古董贩子。”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只知道他收古董，我们都叫他张哥。”
黑衣人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审讯也顺利得异常，只不过笼罩在张政和方怀安头上的阴云越来越多。
出了审讯室的大门，方怀安依靠在墙边：“他这种情况，需要判多久？”
“最多三年。”
张政皱着眉头，他总感觉今天的事情太过巧合，好像背后有一双无名的手，在推着他们前进。
“要不要再去审买家？”
“走吧。”
二人去审讯了这次假古董交易的买主，他还不知道这批古董是假的。
张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他气得暴跳如雷。
嘴里生生的咒骂道：“我就知道这个人不靠谱！居然还想骗我！狗东西，看我出去不打死他！”
他骂得越来越难听，张政适时的制止住了他。
“你就是张哥吗？”
他愣了一下，沉吟了三秒后，回答说：“嗯，我就是张哥。”
他的反应有些奇怪，方怀安起身，从他身上翻出了钱包，看了看身份证上的名字，他的确姓张。
方怀安有些失望地摸了摸鼻子，事情越想越不对劲。
这些人审完，也没有任何进展，并且他们所犯之罪都不重，判不了几年刑期。
方怀安三人重新聚首，张政把事情的调查结果，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方利民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们突然收到消息，突然就把人抓住了。
对方好像在用这种方法给他们使一个障眼法。
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查一查这些人的背后，有没有其他势力。”
“已经派人去查了。”
三人愁云满面，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样进行。
突然，物证室来人，说在箱子里发现了一封信。
三人齐齐瞪起了眼睛，盯着这封白色的信封，上面无名无实。
“这封信你们看了没有？”
“还没有，直接送来了。”
张政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副手套，小心翼翼地把信从信封里取出来，在桌子上展平。
信纸上的字迹，方怀安一眼便认出来了，是刘明利。
上面写着的话，是忠告，也是线索。
“弄虚作假的人抓住了，你就会收到我这一封信。我会亲自把所有想要栽赃我的人，送到你面前。想要知道真正的古董在哪，不如和我做交易。还有，好久不见。”
刘明利正式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在信纸的下方，写上了自己的署名。
张政气得七窍生烟，虽然早就知道他还活着，但他如此嚣张的把信直接安插到了警局，这让他十分不爽。
他的作风和十几年前，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
“原来我们都被他耍了。”
他们能得到古董交易的消息，是刘明利送过来的。
他们都变成了他的棋子，在一定范围内任他摆布。
方利民黑着脸，竟然被他给利用了。
方怀安仔细看看着信纸上的字：“刘明利这是想告诉我们，古董不是他偷的。”
“我也不相信古董是他偷的。”
张政皱着眉头，他隐藏在暗处这么多年，没必要为了这点东西涉险，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会是谁偷的呢？”
方怀安和方利民心照不宣，异口同声地说道：“这就要问问露家了。”
他们两个都相信露家在监守自盗。
只可惜调查了这么久，他们一丁点儿的把柄都没有抓住。
显然，露家在布局这件事上也费了很大的心思。
张政头疼，他总感觉笼罩在他们身上的不仅仅是刘明利，或许还有其他的势力。
他们被刘明利利用，也能被其他人利用。
冥冥之中，两方势力仿佛在做拉锯战，而他们就是那把利刃，捅向对方的利刃。
“今天的事情，尽快结案吧，应该调查不出来其他结果了。”
方利民下了定论。
他们只是单纯地想借这次古董丢失的案件，赚一笔横财。
只不过他们万万没想到，刘明利先得了消息，所以设了局，把他们交到了警察的手里。
虽然被他利用很生气，但冥冥之中他也是帮了他们。
万一这批赝品的古董流入到市场，只会坑害更多人的钱财。
说不定还会引起连锁反应，误导他们的调查方向。
方利民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事情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张政不解，以前他都是选择在警局里加班。
房间里那张小小的单人床还摆在那儿。
他曾经无数次劝他回家，但得到的答复都是工作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