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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听得正是认真之际没想到居然来了这么一个转折，当即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林永毅。
林永毅也知道这件事有多让人难以置信，当时整个上古大陆上都没几个人相信。
他有些无奈地说道：“那位老祖是一名大罗级炼丹师，平时性子有点放荡不羁，出人意料！”简称不着调。
“那灵酒是他自己炼制的，用的都是一些大补烈性原料，还有不少相克之物，他也是用了不少办法才让它们相融的。
从炼制出这灵酒后酒葫芦就没有离过身，但他因为炼丹的缘故体内累积了不少丹毒，所以在飞升前天服用了一枚特殊的丹药服用。
这丹药与那灵酒里不少东西都相克，服用这丹药之后一段时间内并不能再饮酒，否则不仅对丹毒无用还好让境界跌落。”
林染一听皱起了眉头，“前辈，那位老祖是故意的？
他是发现了天道的不对劲吗？”
无论是作为一名飞升强者，或是大罗炼丹师，都不可能犯这种积极的错误，唯一的可能就是老祖发现了什么，让他不惜自毁修为也要停止飞升。
林永毅赞赏地点了点头，“没错，老祖在马上要进入天门的时候，发现那天门后面什么也没有，一片虚无当做一团巨大的肉球竟张牙舞爪想要把他给拉进去！
而那肉球发出的低喃声竟然和我们平时修炼时出现的天道声音一样。
老祖当即知道不对，想要停止飞升，却控制不住往那天门里飞。
慌乱之际注意到了腰间的酒葫芦，一咬牙直接喝了一口，修为顿时直降，从登天梯上摔了下来。
老祖回到宗门后惊恐地把他所见到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自此后一病不起，油尽灯枯。
不过上古大陆上没人相信这个说辞，就连我们宗门都没人相信，毕竟大家都信仰天道多少年了，在上古大陆生灵的眼里天道是至高无上的创世之神。
比起那个说法，众人更愿意相信老祖贪嘴喝酒岔了气的说辞。”
说道这个林永毅自嘲一笑，“多么可笑的理由，一个大罗强者喝个酒喝岔气，掉了下来。
可就是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居然有无数人信以为真！”也包括当年的他。
林染倒是知道这是为什么。
塌房效应！
就像是一个明星塌房后，明明都已经很明显了，但粉丝会为他找无数理由，证明他没有错，到最后证据都甩在脸上了才会相信。
而上古大陆的生灵俨然已经把天道当成信仰，谁也不会相信自己的信仰有错。
林染有些好奇地问道：“前辈，所以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大家改变了想法？”
“一群人里面，总有那么一些人是相对清醒的，他们虽然不相信，但也知道一个大罗强者还是炼丹师，怎么也不可能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所以他们心里也种下怀疑的种子，在飞升之前做好了准备，而这就像开了个头一样的越来越多的大能在飞升之际自损修为，甚至以陨落的方式停止飞升。
那些活下来的大能，说的话和老祖一模一样，上古大陆的生灵也开始怀疑。
知道之前第一位飞升的圣人再次出现在世人的眼前时他的修为已经所剩无几，形容枯槁，四处漂泊。
自从五大圣人飞升之后，这位圣人就没有在上古大陆上出现过，如果不是被他曾经的追随者认出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当年在天门传道，拥有几千门客的上古第一人，如今竟然沦落到这副样子。”
有阴谋！
“前辈，天道怎么可能放过他！”
这是林染的第一反应，作为天道爪牙的五大圣人都没逃脱。
如果那位上古第一人真的已经成为天道的傀儡了，天道怎么可能让已经在自己手里的人跑掉。
林永毅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刚开始就算他直接报出天道这么多年来的所作所为，和所谓天门飞升的真相，都没有多少人相信他还拿出了留影石记录下来的画面……”
晦暗的天色下，乌云密布，遮蔽了所有的阳光，使得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在这阴暗的天空下，一扇黝黑的天门矗立在无垠的长空之中，仿佛是一个通往无尽黑暗的门户。
这扇天门高耸入云，庄严而威严，让人不敢靠近。它的表面光滑如镜，没有一丝纹路，就像是一面无尽的黑洞，将光线吞噬，只剩下一片漆黑。
仅仅是留影石上一道影响便就让人们仿佛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压，仿佛来自深渊的魔爪正悄然伸向他们。
然而，从那天门之中还能听到一些莫名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呢喃。这些声音缥缈而低沉，如同远古时代的咒语，令人心生恐惧。
而这便是天门的真正样子，没有什么祥云仙乐，遍地金莲，而是恍若地狱魔窟般。
而在这扇漆黑门户的下方，一团不断蠕动的肉泥覆盖了山野，仿佛一场肉体的噩梦正在悄然上演。
这团肉泥无规律地扭曲着，如同一堆无数残缺不全的身体混合在一起，肌肉和肉块交织在一起，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时而发出一阵恶心的吱吱声，仿佛是无数鬼魂的哭泣。
它不停地移动，像是寻找着什么，又像是在挣扎着逃脱束缚。它的表面布满了血迹和伤口，那些伤口正在不断地翻腾，散发出血腥的气息，令人难以忍受。
只一眼仿佛就能感受到这团肉泥散发出的恶意和毒性。它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一只凶猛的野兽正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一旦有机会，就会将一切生命撕碎。它的存在让人无法理解，也无法想象，仿佛来自地狱的化身，向人们宣告着无尽的恐怖。
林永毅至今想起那个画面都还不寒而栗。
“这便是所谓的天门，所谓的天道，所有的冠冕堂皇都不过是掩饰，无数修士生灵飞升上去只是作为祂的口粮，沦为祂肉身上的养分。”
那是圣级留影石留下的画面，那彻底颠覆上古大陆认知的画面，没有人再去质疑它的真实性。”
天道？
这是诡道吧！
林染完全没想到上古大陆的天道是这个样子的，但是她和现在的天道也有过两次的接触。
祂给林染的感觉是极致的淡漠，大道无情，不说多圣洁但绝对不至于是诡道般的存在。
“所以前辈，按理来说那天道应该极为强大，又怎么会被祂的生灵给伤害到，而且我之前接触到的天道，和您口中的天道感觉并不是同一个。”
林永毅点了点头，“以我们的实力自然不可能伤害到天道，但那位曾经的圣人带来了一个消息。
天道出现了新的意志，而他之所以能够逃脱天道的掌控，就是因为天道新意志。
可惜天道暴露之后也没有再伪装，那道漆黑的天门大开，每天有数以强者被吸入其中。
一时间整个上古大陆都被血色所覆盖，强者越来越少，有不少种族甚至因此灭族。
当时问天宗作为人族最强大的宗门已经成为下一个目标，太上长老以自身神魂为引，避开天道开辟出了一处秘境，安排弟子从密道离开。
而问天宗其余弟子则死守问天城，各族联合拼死想要重伤天道，为后代留一条生路，可惜奈何不了天道分毫。
幸亏最后一刻天道的另一个意识觉醒，天道分裂新的意识想要取代之前的天道，那是一场新旧之争，代表着过去和未来。
也是因此我们才给了天道最后一击，而代价确实上古大陆百分之六十的生灵精血生魂。
而与你有接触的应该是新产生的天道，我对新天道并不了解，但祂在最后一刻颁布了禁法令。”
战场惨烈，明知是去赴死......但万族仍旧前仆后继，一往无前……
以我之血肉，铺尔未来路......
林染似乎能想象出那场大战的残酷，逆天而行，以己之躯，与天道斗法，无论什么时代都不缺少这样的人。
不过……
“禁法令！”
难道这与功法消失有关？
“天道，吾之意志也。以此敕令诸天：道法禁绝！”
“这便是天道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同时祂还抽走了上古大陆的灵脉，天地崩溃坍塌，海水骤降，最终上古先天生灵基本灭绝。
而人类虽然艰苦了点，确实幸存者最多的种族，人类开宗立国积累了无数气运，成为了下个时代的气运之子，天道没有再对人类出手而是静默下来靠人类的气运休养生息。
我们问天宗则跟着整个问天城一起被封禁在这不见天日的一方世界，只有问天宗后代弟子才能唤醒问天宗，带着其重新面世。
小家伙，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上古大陆异变，我并不知道如今的天道如何，但曾经的旧天道并没有消失。
与你一起进入问天宗那人身上也还有祂的气息，虽然只是一缕，但吾不会记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