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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跟随王河生行动。
这个瘸腿的海军上尉，身边也带着几个人。
拿到大洋以后，立刻将所有欠发的饷银、补贴什么的，一股脑儿的都发放了。
一下子就去掉了一大半。
之前的欠薪非常多。很多人都欠了几十个大洋。王河生本人也被拖欠了一百多个大洋。
说海军烧钱。绝对没错。
不但武器装备烧钱，官兵的薪水也是很高的。
毕竟是技术兵种。需要文化知识。所以，每个海军官兵，几乎都是知识青年。而在当时，知识青年是很少的。
张楚装作没有看到。
既然大洋给了别人，别人就有支配的权力。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如果自己想要支配，那就不给。
“你们留在镇江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
“其他人呢？”
“都撤到汉口去了。”
“你们为什么不去？”
“不想离开江阴。”
“日寇肯定会攻克金陵的，也会攻克武汉，东南半壁，都将沦落敌手。”
“那是以后的事了。”
“你不担心？”
“以后的事，我估计是看不到了。”
“哦……”
张楚点点头。
既然伱这么想，我也就不说了。
抗日战争，会在1945年8月15日取得全面胜利。但是，在此之前，会有很多很多很多的人看不到。
大丈夫马革裹尸，哪里战死哪里埋。很残酷。也很现实。
“哗啦啦……”
“哗啦啦……”
鱼雷快艇劈波斩浪。
上来就是40节的速度。感觉就像是在骑马疾驰。
颠簸的要命。
仿佛随时都会将人甩出去。
终于发现目标。
是一艘老旧的日寇驱逐舰。属于最古老的峰峰级驱逐舰。
怎么判断？
因为没有加装机关炮。
当时的日寇海军，是有着非常浓郁的大炮主义思想的。
一切都是用大炮口径来说话。口径越大越好。
建造战舰的时候，总是尽可能的将舰炮的口径放到最大。差一毫米都不行。
比如说，华盛顿海军条约规定，巡洋舰的主炮口径上限是203毫米。但是在此之前，有一部分日寇巡洋舰的主炮口径是200毫米。其实也就是差三毫米。但是日寇觉得自己吃亏了。于是不惜花费大价钱，将原来的200毫米舰炮换成203毫米的。就为了提升三毫米。
条约规定，所有战舰的主炮口径不得大于406毫米。
但是日本人不干。决定弄一个460毫米的出来。对完宣称是406毫米的。
这就是大和号战列舰460毫米主炮的由来。
安装了大口径的舰炮以后，对于小口径的机关炮也就不屑一顾了。觉得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那时候的全世界大多数海军，也没有意识到飞机的威胁。
在大多数人看来，小小的飞机，怎么可能对大大的战舰造成致命的伤害呢？
日寇海军尤甚。
虽然有航空母舰，但是并不重视。
日寇海军的主力，依然是八八舰队。就是八艘重型战列舰。八艘重型巡洋舰。
到了现在，他们的重点发展方向，依然是战列舰。
大和号一口气就安排了三艘。
“攻击！”
“攻击！”
没有机关炮的掩护，鱼雷快艇的确是有钻空子的机会。
虽然127毫米舰炮可以持续射击。但多少是有一些漏洞的。尤其是面对多艘鱼雷快艇，127毫米舰炮力不从心。
好像王河生这样不怕死的，就喜欢钻漏洞。
1000米……
500米……
200米……
进入鱼雷射程。
“嗤！”
“嗤！”
两枚鱼雷发射出去。
日寇驱逐舰立刻发现。然后迅速的转向。
但是……
距离太近了。
到了200米距离内，鱼雷只要十几秒钟就能命中。
驱逐舰虽然灵活。也无法在十几秒的时间里规避。
“轰……”
果然，日寇驱逐舰被命中了。
但是只有一发鱼雷命中。而且是在舰尾侧后。
重伤。不致命。
另外一颗鱼雷，华丽丽的从驱逐舰旁边擦过去。想差可能就那么一两米。但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爆炸过后，日寇驱逐舰尾部严重受损。但是依然可以继续前进。
同时，所有的舰炮，也是可以继续开火。
“突突突……”
“突突突……”
有人架起M2重机枪猛烈扫射。
然而，没用。
毕竟是海军战舰，怎么可能被12.7毫米子弹打沉？
最后还是张楚动用了火箭筒。
“呼！”
“轰……”
连续发射火箭弹。
成功的将战舰后面的破损不断的扩展。还导致战舰内部发生爆炸。
“轰隆隆……”
战舰内部的爆炸越来越猛烈。
终于，日寇驱逐舰缓缓沉没。
“叮……”
“你击沉日寇驱逐舰一艘……”
“你获得1500万收益……”
“你获得一份零星奖励：国产P-6鱼雷艇一艘……”
“你获得15万大洋……”
信息到来。
张楚挥挥手。鱼雷快艇立刻闪人。
算是开门红。
但是还不够。
还可以去寻找更多的目标。
忽然，看到南面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赫然又是之前那艘古鹰级重巡洋舰。
“啊……”
“重巡……”
王河生的脸色顿时僵硬了。
然后严重后悔。
完蛋。
不应该浪费两颗鱼雷的。刚才一口气打完了。
现在，没有鱼雷了。
怎么办？
当然是立刻返航，回去装载鱼雷。
就在这时候，曹智勇和闵汝江的鱼雷快艇也是先后赶到了。还有其他五艘鱼雷快艇。
这一次，八艘鱼雷快艇同时出动。但是真正起作用的，也就是闵汝江、曹智勇、王河生三个人。因为只有他们才懂得如何用鱼雷攻击敌舰。
换了俞老大等人，肯定是不行的。他们能够操控鱼雷快艇进入战场就不错了。
“我来！”
王河生立刻换一艘鱼雷快艇。
原来的那艘没有鱼雷的鱼雷快艇马上被开走。回去继续装载鱼雷。
只要不是战斗，俞家人都很积极。苦活累活都抢着干。倒也不错。
海军其实也需要很多干重活的人。
别的不说，光是吊装鱼雷、水雷，还有炮弹什么的，都是粗重活。没有力气是不行的。
为什么海军需要那么多的资金？因为伙食得保证！
餐餐必须有肉！真的。
如果只是素菜的话，根本吃不饱。根本干不了活！
“散开！”
“散开！”
张楚自己也跳到了另外一艘鱼雷快艇上面。
眼下是很好的机会。
这艘古鹰级重巡洋舰似乎落单了。或者是觉得不需要护卫。单独跑出来了。
更关键的是，它本身已经受伤。
之前被多枚航空炸弹轰炸过。虽然不致命。但是肯定有影响。
“进攻！”
“进攻！”
三个卧龙凤雏迅速的散开，从三个不同方向发起攻击。
张楚也选了一个方向。
其他四艘鱼雷快艇虽然有些胆怯，但最终还是跟在了后面。
战斗必须参加。
有没有战果无所谓。分散敌人火力也是好的。
他们的指挥官，并不是俞家人。而是原来海军的人。多少也是有一些战斗经验的。都是三个卧龙凤雏的得力部下。
但是，张楚并不是准备用鱼雷。
还是用航空炸弹吧！
先用航空炸弹袭扰日寇的重巡洋舰……
“呼！”
“轰……”
一枚航空炸弹落下。
正好命中。
妥妥的500公斤航弹，再次在古鹰级重巡洋舰上面炸开。
剧烈的爆炸，将前半部分甲板几乎都清理了一遍。严阵以待的日寇炮兵，顿时遭受到巨大的杀伤。
“咦？”
三个卧龙凤雏都是急忙抬头。
好像是空投炸弹？
但是没看到飞机。
也罢。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肯定是机会。
敌舰遭受攻击，炮火受到影响。
趁着敌舰遭受轰炸的瞬间，鱼雷快艇可以迅速逼近。然后使用鱼雷出击。
“加速！”
“加速！”
鱼雷快艇速度更快了。
随便一个浪花，都能够将鱼雷快艇顶的飞起来。然后重重的落下。
“呼……”
“轰……”
航空炸弹再次落下。
剧烈的爆炸，将甲板四周的机关炮，都全部扫入大海。
这对于鱼雷快艇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没有这些机关炮的威胁，鱼雷快艇可以更迅速的逼近。
“呼！”
“呼！”
航空炸弹不断落下。
有的命中。有的没有命中。但是已经足够让古鹰级重巡洋舰陷入混乱。
它试图机动躲避。但是没用。
此时此刻的它，还没有意识到，那些蚊子小艇，才是最致命的。
“嗤！”
“嗤！”
曹智勇率先发射鱼雷。
随后，闵汝江也发射。
但是王河生就始终没有发射。继续靠近。
“轰……”
“轰……”
航空炸弹继续落下。
日寇的注意力，都在躲避突如其来的航空炸弹上面。完全没有注意到水面上的鱼雷。
“轰隆隆……”
剧烈的爆炸，将日寇的瞭望哨都全部炸飞了。
没有了瞭望哨，自然就无法发现来袭的鱼雷。
“轰……”
忽然间，一声闷响。
一枚鱼雷准确的命中了重巡洋舰的左侧。
剧烈的爆炸，直接撕开一个缺口。
缺口的宽度超过两米。导致海水疯狂的涌入。
鱼雷的爆炸真的非常致命。在水线以下的爆炸，分分钟要战舰的命。
“轰……”
又一枚鱼雷命中。
张楚于是知道，这艘古鹰级重巡洋舰完蛋了。
连续被两枚鱼雷命中，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了。
“轰……”
第三枚鱼雷命中。
这就更加厉害了。直接送入海底的节奏啊！
“轰……”
第四枚鱼雷命中。
呃……
这枚鱼雷好像多余？
当然，命中也是极好的。至少又可以炸开一个口子。
口子开的越多，日寇重巡沉没的越快。
虽然有水密舱。但是，连续被四枚鱼雷命中，它的命运已经注定。
“八嘎……”
“损管……”
“损管……”
日寇海兵还想要挣扎一下。
大量的日寇水兵，拼命的采取各种措施，想要阻挡战舰沉没。
但是没用。
日寇重巡开始严重倾泻……
王河生驾驶着鱼雷快艇靠近。但是已经不需要发射鱼雷了。
白痴都看得出，这艘古鹰级重巡洋舰完蛋了。
它已经开始严重倾斜。沉重的炮塔也是不由自主的向下垂直。甲板上的一切杂物，都在稀里哗啦的往海水里面掉。
“噗通……”
“噗通……”
还有大量的日寇海兵落水。在水中拼命的挣扎。
张楚也是作壁上观了。
击沉一艘日寇的重巡洋舰啊！
感觉像是做梦。
但是这一切又是真的。
不知道日寇知道以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叮……”
“你击沉日寇重型巡洋舰一艘……”
“你获得8000万收益……”
“你获得一份特殊奖励：国产初教六飞机一架……”
“你获得80万大洋……”
信息传来。
可以确定，日寇这艘重型巡洋舰是真的完蛋了。
“纳尼？”
“古鹰号……”
捷报的日寇海军舰队司令小泽三郎难以置信。
一度怀疑是参谋搞错了。
那是一艘重型巡洋舰啊！
怎么可能被击沉？
中国人有能力击沉日军的一艘重型巡洋舰？
“八嘎……”
“到底怎么回事？”
小泽三郎吃惊的问道。
必须搞清楚原因。
否则，后患无穷。
“报告，是被鱼雷和航空炸弹联合击沉的。”
“哪里来的鱼雷？”
“是被鱼雷艇发射出来的？”
“八嘎……”
小泽三郎大怒。
混蛋啊！
堂堂巡洋舰，居然被鱼雷命中？
平时的躲避鱼雷训练都去哪里了？鱼雷这么落后的武器，居然被连续命中四枚？
无能狂怒。
只能下令其他驱逐舰立刻赶往现场。
同时，派遣舰载机搜索四周。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现。
却是古鹰号重型巡洋舰还没有完全沉没，张楚就命令鱼雷快艇赶紧撤退。
“撤！”
“撤！”
“快！”
闵汝江等人也不敢怠慢。
他们也知道日寇的舰载机才是最要命的。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鱼雷快艇。
一旦是被舰载机盯上，绝对跑不掉。
所以……
毫不犹豫的将鱼雷快艇的速度拉升到最高，向着最近的海岸躲避。
最终，一路向西，一头扎入到了滩涂上。
急急忙忙的从周围割来大量的枯草，将鱼雷快艇隐蔽起来。
然后所有人都静止不动。
不久以后，就看到日寇飞机出现。幸好没有被发现。
“夜间再出动。”
“尽可能夜战。”
张楚很快制定了新的作战方案。
这个时候的飞机，到了夜间就没用了。所以，想要避开飞机，只能是在夜间出动。
而且，夜间出动，也有利于偷袭。尤其是发射鱼雷。
白天，鱼雷的发射轨迹是非常清晰的。瞭望哨可以清楚的看到。但是到了晚上，就容易错过。
只要一发鱼雷……
嘿嘿。
古鹰号重巡洋舰就是例子。
“你们在这里休息。”
“我到岸上去看看。”
张楚不想浪费时间。
毕竟，零星奖励也是奖励。积少成多。
闵汝江等人当然不会有异议。
他们准备养精蓄锐，然后晚上再次出击。
张楚静悄悄的向西走。
判断这里是在金陵和淞沪之间。但是具体是哪里，就不清楚了。
可能会遇到日寇，也有可能会遇到……
“啪！”
“啪！”
蓦然间，前面传来枪响。
张楚立刻快步跑过去。发现是一群国军正在和日寇交火。
那些国军都穿着黄绿色的军装。判断是黄埔系的部队。也就是老蒋的嫡系。不过，他们的装备似乎很一般。都是步枪。连轻机枪都没有。
人数不多，不到一百人。
和他们交火的日寇，只有一个小队。大约六十人。也是只有轻武器。
打着打着，双方就展开了白刃战。
显然，国军的白刃战水平。不是日寇的对手。上来就被刺杀了好几个。
张楚走出来，快步加入战场。随手操起一把三八式步枪。
呵呵，白刃战吗？好久都没有了。
刚好活动活动筋骨。
“嗤！”
随手一刀。就将一个日寇扎了个透心凉。
一脚踹过去，将日寇踹到。将刺刀拔出。
“嗤！”
又是一刀。
又将一个日寇扎了个对穿。
然后又是一脚，将对方踹翻。同时将刺刀拔出来。
“嗤！”
第三个……
第四个……
“八嘎！”
终于有日寇发现不对。
这个中国人很凶残啊！立刻有两个日寇扑上来。
张楚神色不动。
嗤！
刺死一个。
同时身影一闪，避过刺刀。
然后拔出一把匕首，往日寇脖子后面就是一刀。
嗤！
搞定！
那个日寇一头扑倒。
张楚随手将三八式步枪和匕首都松开。
没意思……
还是用枪吧！
拿出一把驳壳枪。插入20发弹匣。
“啪！”
“啪！”
打死两个。
干净利索。
“啪！”
“啪！”
又打死两个。
这种近距离的射击，子弹全部打在脑袋上。
在十几米距离内，驳壳枪的穿透力还是足够的。哪怕是日寇戴着钢盔，也可以轻松打爆。
“啪！”
“啪！”
连续扣动扳机。
将一个又一个的日寇击毙。中间完全不带停顿的。
他已经不是身经百战。他都不知道杀了多少日寇，早就熟练无比。几乎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
忽然将一把汤姆森冲锋枪扔给一个国军上士。
那个国军上士将冲锋枪接过来，对着前面的日寇就是一梭子。
“哒哒哒……”
“哒哒哒……”
五个日寇连串倒下。
身体扭曲。死不瞑目。但是已经没有气息。
“啪！”
“啪！”
张楚一边开枪，一边随手将武器扔给其他人。
看出来了。这些国军是没有弹药了。所以不得不白刃战。拿到枪，拿到武器以后，立刻原地满状态复活。
“啪啪啪！”
“哒哒哒……”
随着枪声不断。日寇很快被全部歼灭。
残存的国军都是松了一口气。
“长官！”
一个国军中尉上来。
张楚正好穿着教导总队的军装，还戴着上校军衔。
“你们是哪部分的？”
“88师的。”
“哦？”
张楚心思一动。
88师？那是妥妥的精锐啊！
但是，周卫国不是说，87、88两个师，都已经撤退了吗？
忽然又想起，88师的师长，好像就是那个飞毛腿。顿时心情就不好了。这么精锐的部队，配一个这么垃圾的师长……
换李云龙来当师长，都比那个飞毛腿强9999倍……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报告长官。我们是从四行仓库撤出来的。”
“四行仓库？”
张楚疑惑的看着对方。
好熟悉的名字。
但是，看时间线，四行仓库的战斗，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你们团长姓谢？”
“对！”
“你们团长呢？撤出来没有？”
“没有。”
“他们去哪里了？”
“他们还在四行仓库坚守。等待上级命令。”
“那你们出来做什么？”
“团长命令我们出来寻找部队归建。”
“哦……”
张楚仔细看这些国军。
忽然明白谢团长为什么要他们归建了。
都是一些很年轻的小伙子。年龄最大的，就是那个中尉。可能二十五岁左右。
其他人，几乎全部都是二十岁不到。哪怕是上士，也是非常年轻。稚气未脱。
那位谢团长无法判断未来的战斗到底会怎么样，于是将这些年轻的士兵送出来，至少多一点点生路。
事实上，后来的情况的确比较糟糕。
谢团长带着残存的部队退入租界以后，被缴械。谢团长也被暗杀。其他人也先后落入日寇魔掌。一部分被杀。一部分被送去做苦力。最远的都送到南太平洋去了。
可怜他们浴血奋战，但是他们的上司，似乎已经忘记了他们。哪怕是抗战胜利以后，国军高层也遗忘了他们的存在。没有人再提四行仓库。倒是红色这边，认定他们都是抗日功臣。
“你们的部队已经离开金陵了。你们师长可能已经撤到汉口了。”
“啊？”
“你们要找原部队的话，可能要到汉口，或者南昌。”
“这……”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要走这么远的吗？他们都没有心理准备啊！
“当然，你们也可以跟着我一起战斗。”
“我负责提供你们的全部武器弹药。还有后勤物资。还有粮饷。”
“我会带你们前往金陵。到了金陵以后，你们再想办法联系上级。”
张楚快人快语。
他也不希望这些小伙子乱跑。
真的。
外面非常危险。
如果没有他张楚的武器弹药供应，分分钟会战死。
就像刚才那样。
子弹打光了，白刃战，伤亡非常大。
“明白了！”
“长官，我们听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