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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二:长相守 第一卷:长相守 十六、鲜衣怒马赤少年

作者:一梦一生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3-12-29 03:48:5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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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荣熠掀唇讥嘲:“吾等堂堂神族,何时需和一个低贱的妖族讲君子德仪?你们二人,一人害我儿丰隆惨死,一人婚礼之上与他人私奔,害我儿沦为大荒笑话,今日你与赤宸的余孽若不束手就擒,我便杀了这些百黎贱民。”

    辰荣熠是丰隆和馨悦的父亲,玱玹登基后,他取代其父神农小炎灷(ZhUàn),成为新的轵邑城城主。

    辰荣熠本以为相柳已万箭穿心而死,却被一个神秘人告知相柳不仅没死,还和当初抛弃自己儿子的西陵玖瑶结为夫妻,两个最痛恨的人都好好活着,他咽不下这口气,他怎么能甘心?如果西陵玖瑶还是涂山璟的妻子,他还忌惮三分,如今西陵玖瑶却自甘下贱与妖族并亲,他自是想除之而后快。但辰荣熠自知不敌相柳,只能从西陵玖瑶着手,既然她是赤宸的余孽,那她定会在意这些百黎贱民。

    “辰荣熠,百黎早已被陛下封为神使,你这般行事,是罔顾法度,不把王上放在眼里吗?”小夭怒斥。

    辰荣熠冷哼一声,满脸鄙夷:“哼!神使?贱民果然擅长给自己镀金。百黎族世代为奴为婢,身份低下卑贱,神使一事也不过是陛下玩笑之话而已,你们竟也当真?百黎人粗鄙野蛮,礼崩乐坏,有何资格能充当天地神使?”

    “那依辰荣家主的意思,轩辕王说的不算,你说的才算喽?”相柳眼眸闪烁,似笑非笑。

    “你……我……”辰荣熠语塞,无法反驳相柳,如果回答是,那就证明他对轩辕有不臣之心,若回答不是,那就是对轩辕法度置若罔闻,知法犯法,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

    “既然辰荣家主有自知之明,那最好是放了这些无辜的百姓。若是你执意挟私罔上,视法度于无物,伤了他们,依着轩辕王的性子,恐怕你那位紫金神宫里的皇后女儿,同你岳父赤水一族,都要受你牵连。”相柳冷眸。

    “何必说那么多,等杀了你们,我自会亲自和陛下禀报,你们和百黎贱民沆瀣一气,意图唆使神使教徒,欲对王上不利,为洪江与辰荣义军复仇。”

    “呵……”相柳冷哼一声,笑道:“原来辰荣家主早就给我们安排好了罪名,只等先斩后奏,杀了我们,就算闹到轩辕王面前,也就死无对证了。”

    辰荣熠没有否认,他确实这么想。

    相柳微咪冰眸,说道:“不过,辰荣家主的如意算盘可能要落空了,我早就见过你们陛下,也告诉他我并无意复仇,只想归隐田园,若此时你杀了我,伤害这些无辜百姓,以轩辕王的精明,你的这些说辞,他未必会信。就算陛下明面上不拆穿你,但若君臣生了嫌隙,只怕你们两族的昌盛荣耀也将止步于此了。”

    辰荣熠一怔,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你以为利用缓兵之计,就能搬来救兵吗?百黎贱民皆为我所控,现下你亦已是刀俎之肉,若现在缴械投降,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横竖也是死,痛不痛快又有什么区别?”相柳只觉得好笑。

    “辰荣熠,对不起赤水丰隆的,是我西陵玖瑶,与他人无关,不过你们也应该庆幸我在婚礼现场和防风邶走了,不然以我赤宸之女的身份,只怕赤水丰隆更会为他人所诟病。”小夭一脸平静。

    他承认,西陵玖瑶说的是事实。她逃婚,损了丰隆的名声,辰荣熠对她是极度厌恶的,但之后证明她是赤宸的孽种,他又很庆幸儿子没有娶她。不过,儿子的悲剧,均是这俩妖孽造成,他现下自是听不进什么道理。

    “不论如何,我儿子均是被九命相柳虐杀,只要你俩现在自刎谢罪,我会考虑放了这帮贱民。”

    “我百余年未出山,这天下竟改姓辰荣了?”

    一个声音蓦地从头顶茂叶中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高大茂密的树叶间,一位红衣红发的少年倚靠在粗壮的树干上,一脚踩着树枝,一条腿自然垂下, 嘴里叼着一根长像狗尾巴的谷莠子,面容俊秀,一脸的桀骜不驯。

    “逍遥?”巫王瞳孔微缩,眼眸里瞬间涌起如洪涛般的激动之色。

    小夭怔怔的看着鲜衣怒马的翩翩少年,逍遥?就是爹爹的鲲鹏坐骑?

    逍遥瞥了一眼小夭,似笑非笑,拿掉嘴里的谷莠子,手撑在膝盖上,转头看着一头青丝已几近雪白的巫王,调侃:“捭老头,百年不见,你竟老了这么多?”

    “我一低等小神,如何能跟神君相比?”巫王恭敬的微微俯首。

    巫王捭作为百黎祭司,百年前便机缘巧合得了仙缘,不过因灵根太浅,始终没有进阶,只能算个半吊子三流小神。

    辰荣熠大笑:“尔等贱民还敢自称神族?你个毛头小子,充其量不过是个被人骑的畜生,竟也敢自诩神君?”

    辰荣熠话语刚落,啪啪两声,脸颊就被人狠狠扇了两巴掌,火辣辣的感觉传来,他却连人影都没看清。

    ”是谁?“辰荣熠目眦欲裂,恼羞成怒,手捂着已经红肿的脸。

    “哈哈哈……”树上传来逍遥狂野的笑声。

    辰荣熠羞愤瞪着逍遥。

    逍遥却蹙了蹙眉,佯装吹了吹手掌:“脸皮真厚,打得手疼。”

    阿瑶和毛球忍不住嗤笑出声,辰荣熠咻的回头,扫视人质,后槽牙紧咬,太阳穴青筋鼓跳,无人敢在这时候当出头鸟,纷纷低头,女人们也吓得慌忙捂住孩子的眼睛。毛球阿瑶也怕被打,赶紧低头抿住嘴唇,肩膀的微颤,却证明他们在笑。

    辰荣熠脸一阵青一阵红,恼怒道:“好你个畜生,竟敢公然挑衅神族,今日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辰荣熠说着,举起手中的长剑,森寒剑气便直逼树上的逍遥。

    “小心!”小夭大喊一声。

    逍遥瞥了一眼小夭,唇角微扬,身形闪动,瞬息之间,红衣少年便立在了小夭身边。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而逍遥却在小夭惊愕的目光中俯下身,用手揉了揉她头顶的秀发。

    “小丫头都长那么大了?”逍遥笑得眼睛眯起,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红色的头发微微卷曲,如同红色的火焰,又像百黎山中如血的红枫,被一根红白相间的绳子高高的束在脑后。

    小夭有点晃神,竟有种被长辈宠溺的错觉。

    逍遥忽地瞥见小夭身旁俊美无俦的相柳,他的眼睛倏然一亮,竟一把将相柳拥入怀里,用下巴蹭着他的头:“好可爱的宝宝蛇啊!”

    相柳脸一阵红一阵黑,心中如同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活了千年,除了毛球,他还从来没有被其他男人这么抱过,也没有人,叫过他……宝宝。

    小夭看到相柳的局促和窘迫,偷笑出声。

    辰荣熠攻击落了空,正气急败坏,没想到人家却在这里旁若无人的认起了亲戚。随即,辰荣熠面目狰狞,双手从两侧缓缓抬起,一圈红色火焰便从他四周燃起,像火红色的栅栏,一瞬间将毛球及其他百黎人团团围住,烈火炙烤的灼伤感逼迫所有被俘的人不断靠拢。几个胆小的百黎人被吓得哭起来。辰荣熠红色灵力如腾蛇般卷起一个普通的百黎男子。滚烫的火焰将男子紧紧缠绕住,烫得他凄厉的惨叫,他的父母扑跪在地,哭喊着,求辰荣熠饶了他们儿子的命。

    阿瑶和毛球只觉得气血翻涌,可是被对方强大灵力桎梏,他们根本动不了,阿瑶甚至连御蛊术也施展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同胞被虐杀。其余百黎人则是一脸惊骇,愣在原地不敢动,女人们死死的捂住孩子哭闹的嘴,生怕引得辰荣熠的注意,招来祸端。

    “九命相柳,要想救他们,拿你和西陵玖瑶的命来换。”辰荣熠恶狠狠的说。

    “堂堂轵邑城城主,竟然无视轩辕律例,妄动人族,此等小人行径,和所谓的妖孽魔头又有何区别?”小夭眼底猩红,怒吼。

    “斩杀妖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陛下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定我的罪。而他们,包庇妖孽,企图协同乱党,匡复旧朝,死有余辜。”辰荣熠说得大义凛然,实则是为自己的罪行找借口。

    说着,辰荣熠加大火力,百黎男子瞬间疼得晕死过去。

    “好,放了他们,我们跟你走。”小夭心急如焚,她不想看到百黎的子民因为她而受牵连。

    此时,逍遥眼神一凛,一个闪身,将火舌之下的百黎男子救了下来。

    百黎男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皮肤被灼的焦黑,血肉翻卷,血水不断渗出。小夭急忙从包里拿出流光飞舞丸,轻拈手指,如流萤般的流光飞舞丸便融到百黎男子肌肤,他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才慢慢平缓下来。小夭替他把了把脉,还好,没有危及性命。

    辰荣熠屡次在逍遥手里吃瘪,怒火中烧,直接抓过巫王,刀架到他脖子上,因辰荣熠太过用力,巫王的脖子已经渗出血丝。

    “阿爹!”阿瑶吓得大叫。

    “逍遥,带他们走,别管我!”巫王朝逍遥说道。

    逍遥眼眸沉下来,宛若万年寒潭,他的确能带走相柳和小夭,可这些百黎族人,或许会因此遭难。

    巫王知道逍遥不忍舍弃他们,可是他们人多势众,即便逍遥有大神通,能一跃千里,但他也无法将所有人同时带走,何况百黎人大多只是普通人族,手无缚鸡之力,老弱妇孺皆为人质,如何跟灵力高强的神族对抗?

    “逍遥,不用管我们,我们百黎人世代都是为了守护百兽之王,如今兽王赤宸只有玖瑶姑娘这一个嫡亲血脉,我等即便是死,也要护她平安。”巫王眼里有就义,有荣耀,有自豪,有百黎族人的信仰。

    “不,辰荣熠,你放了他们,我们跟你走。”小夭叫道。

    百黎是爹娘的家,而巫王的话,让小夭有种被娘家人撑腰的幸福之感,可是她不能如此自私,为了自己活命,却置这些无辜的百黎子民于不顾。

    小夭看向相柳,眼波流转,明眸桃靥,恍若赤宸寨的十里桃花,美的张扬,美眸之中似有坦然,亦似有诀别。她似乎,有点理解娘亲的选择了。

    相柳知道小夭的想法,深情的眼眸浸染爱意。他静静望向小夭,以前的他,就算脚下铺满尸体,踩在上面,他的眼里也不会有半分波澜,可如今,他不再是心硬冷血之人,他的心因为小夭,变得柔软。百黎这些人,虽于他而言是陌生人,但却都是小夭心里在意的人。

    他收回了冰月弯刀,牵上小夭的手,凝望着小夭的目光,仿若夜空一样,宁静而深邃。重活一次,能够拥有小夭,和自己爱的人共度一些欢乐的时光,他已经别无所求。惟愿与小夭生同衾,死同穴,生死相随,永不分离。

    小夭将相柳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两人就这样想以自己作为交换,为这些无辜的百姓换取生机。

    巫王的心底掀起惊涛骇浪,他叹息一声,仰起头,眼泪顺着脸上的褶皱流淌下来,滴在衣服上。他再回头,眼底已是一片心境坦然的模样。

    他看了眼逍遥,逍遥亦是对上他平静泰然的眼神,逍遥知道巫王所求,老友之间,一切话语,仅一个眼神就已足够。

    “哈哈哈……百兽的王,我来伺候您了!”巫王举起双手,仰天大笑,就着辰荣熠的刀,引颈自刎。

    鲜血喷涌,染红了一地灼灼的桃花。

    “阿爹!不要!”阿瑶悲痛欲绝,心如刀绞,毛球死死挡着阿瑶,才没让她冲出去和辰荣熠拼命。

    巫王突然的自杀行为,让辰荣熠猝不及防,他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逍遥已趁他愣神之隙,瞬间化为鲲鹏,转睫间将所有被俘的人质衔入口中,成功转移到了安全地带。

    没了人质,辰荣熠的心才开始有点慌。

    巫王的死刺激到了小夭,只见她眼睛猩红,犹如爆发了潜藏在体内的野兽之能。她怒目圆睁,仿佛耗尽全身灵力来牵弓引箭。

    相柳伸出双手将灵力注入鲛骨弓,嗖~一箭驶出,唰~万箭齐发,无数银箭如弦惊霹雳,直直射向阵脚大乱的黑衣人,霎时,辰荣熠背后的黑衣人便已悉数被灭,满地的尸体化成了流萤,消失在风里。

    顷刻之间,矮坡之上只剩下辰荣熠一个人的身影。

    辰荣熠看着被扭转的局面,怒极反笑,眉宇间尽是不甘。

    “哈哈……今日没能杀了你们,是我失策,下次你们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说完,辰荣熠即刻扔出一枚迷雾弹,趁着弥漫的烟雾掩护,驾着坐骑仓皇逃离。

    相柳本想去追,却被小夭拉住。

    小夭看着巫王的尸体,咬牙暗暗垂眸:“这次饶他一命,就当还丰隆的情。”

    相柳定定看了眼小夭,心里五味杂陈,默默收回了冰月弯刀。

    夜晚,百黎黛青的山峰已经掩入墨色,远远近近,数数点点的山峦逐渐隐了轮廓,暮色之下,却还能看到灰白色的雾气隐隐绕着山峰浮动。

    一座深山的山坳处,一簇簇火焰犹如点点繁星,照亮了正中的祭台。压抑的气氛中,甚至可以听到微微的风声,还有火把燃烧时的噼啪声。

    巫王身着兽袍祭祀服,静静的躺在柳木棺中,像睡着了似的,仿佛下一秒就能醒来,仔细看,甚至还能看到他嘴角隐隐的笑意。

    阿瑶身着巫女服,面色凝重,静默片刻后,她缓缓举起鼓槌,咚,镗镗……敲响银鼓,为巫王阿爹奏响祭魂之歌。

    铿锵有力的鼓点在阿瑶的手下有节奏的响起,鼓声回荡在肃穆的山林间。接着,百黎巫师们随着鼓点节奏唱起了祭鼓歌。古老的歌谣苍凉悲壮,深深包含了对逝者的尊敬与缅怀。

    逍遥独自坐在一棵树上,依靠着树背,沉默的喝着酒囊里的酒,静静聆听百黎巫师们哀伤凄凉的歌声。纵然已活万年,早已看淡了生死,他依旧不喜离别时的样子。

    “老捭,一路走好。”逍遥将酒囊中的酒随风洒下。

    “我该叫你什么?”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逍遥侧头,看到小夭清丽的面容,眼眸带笑,但眼角微红,证明她刚刚才哭过。

    相柳的手牢牢护在小夭腰后,稳稳立在树干上。一头银发随风舞动,一身白衣纯净胜雪,在暗夜之中尤为明显,却又像暗夜之中的一束光,让人莫名感到心安。

    逍遥眯着狭长的凤眼,月芒流转,扬唇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笑着说:“我和你爹是拜把子兄弟,所以于情于理,你俩该叫我一声叔叔。”

    小夭动了动唇角,欲言又止。

    “小丫头想问什么?不妨跟叔叔直说。”逍遥一手枕在头后,闭眼靠在树上,露出两颗虎牙。

    “逍遥叔叔,我爹……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小夭思忖片刻,缓缓开口问道。

    逍遥睁开眼睛,眸光望向天空中的明月,似乎是在回想遥远的事。半晌,逍遥缓缓开口,眼里蓄满了朦胧的月光:“你父亲是个大英雄,就如他的名字一般,他有一颗常人没有的赤诚之心,他为人既残忍也真诚,既狡诈又纯情,武力超群,战无不胜,骁勇善战。我佩服的人不多,你父亲是唯一一个。”

    小夭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父亲如此正面的赞美,心里微微感到惊讶,不过更多的是心中多了一丝作为赤宸儿女的自豪。

    “宝宝蛇,你既娶了我家丫头,是不是该跟我这个长辈喝一杯啊?”逍遥话锋一转,一脸痞笑,将手里的酒囊扔到相柳手里。

    相柳听到逍遥又叫他宝宝蛇,眉头挑了挑,虽然不喜,仍是单手掀开酒囊盖,仰头喝了一大口。

    “好,够爽快,不愧是我家丫头挑中的夫婿。”

    “逍遥叔叔,你能再跟我说说我爹的故事吗?”小夭眼睛璀璨如星,脚下一滑,幸好被相柳牢牢搂住。

    逍遥凤眸微闪,扬唇轻笑,心下明白小丫头怕他难过,所以才想缠着他多说一些他父亲的往事。

    小夭本是想转移话题,不想让离别变得那么沉重,但她也确实想多了解一下他的这位父亲。世人的口中,他的父亲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而在母亲和逍遥的眼里,父亲却又是那么与众不同。

    世俗人的看法总是会过于片面,没有穿别人的鞋走过别人的路,又怎么能祈求人人都能感同身受呢?是英雄,还是魔鬼,不过都是局外人的瓮天之见而已。无论什么事,什么人,只有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去听,去了解,才不至于一叶障目。

    逍遥好听的声音娓娓道来:“你爹啊,很小的时候就被他的父母遗弃到百黎深山了,那时候的他,还是只未开灵智的妖兽……”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如墨的山坳星火点点,古老的祭歌响彻山谷,山高林密,一个旷世战神的传奇故事随着夜色缓缓铺开。

    茂林深处,一个黑衣人脸戴面具,面具之下那双阴鸷如鹰隼般的眼睛微微眯起,遥遥地望着远处的人群,死死地盯住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眼底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狠毒之色,两眼在暗影里幽幽闪烁,还夹杂着一丝伺机而动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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