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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蛋，听过不？”
“啊，是这东西啊，我们那叫鸡仔蛋，里面都是没长成的小鸡，很多酒鬼喜欢吃。”
小美还真知道这玩意，毕竟也是苦孩子出身，不过她从来没尝试过。
“待会煮个给你尝尝，保证好吃。”
“我才不要！”
毛鸡蛋的烹饪方式非常简单，首先把外壳清晰干净，然后蒸、煮，油炸都随便，各有不同的风味。
林华是蒸了一大半，然后少量才是油炸的。
他认为有点汤汁比较好吃，油炸还是太重口了，CBD这些白领打工人可能接受不了。
第一锅出来后，那气味仍然有点古怪，尽管林华已经尽量用茶叶去掩盖了。
小美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绝对不吃，一想到里面是那种可怜小鸡就没有了胃口。
林华只能自己剥了个尝味，汤汁鲜浓，里面的胚胎也非常嫩，果然是大补佳品。
“毛蛋？那玩意狗都不吃，摊主今天完蛋了。”
“我只是听过，特恶心，应该属于黑暗美食吧，反正我是不敢尝试的。”
“求求摊主做个人吧，这东西要卖五十，简直血赚四十九。”
美食粉丝群的反应并不热烈，对毛蛋都没兴趣，看样子今天是指望不上他们了。
倒是有个清洁工阿姨走了过来，好奇地张望着餐车上的食物。
“阿姨，尝尝我做的毛蛋？”林华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这么贵我可买不起，年轻人，做生意要实诚，薄利多销嘛，这个道理你要懂。”
“是，我记住了。”
林华有苦说不出啊，狗系统的定价就是这么黑，咱有什么办法。
就这样，两人在路边傻傻地等了两个小时，硬是没有路人对此感兴趣。
连李老板送来的豆浆都喝下去几杯了。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下班时间，那些西装革履的白领大军终于出来觅食了。
他们很快就注意到了这种奇怪的吃食。
一个金丝眼镜男有些鄙夷地对身边同事说：“居然吃这种东西，真残忍！”
“我听说毛蛋不是挺有营养的吗？”
“人家还说三吱儿很有营养呢，你敢吃吗？”
有鄙视的，也自然就有带着猎奇心理的。
林华看着三个女白领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对自己猛拍。
“哇，这个摊主好帅哦！简直吊打电视上那些小鲜肉。”
“会不会是网红博主来体验生活啊，姐妹们，快去看看。”
“我要和小哥哥合照，羡慕死公司的那些人。”
她们可能对于吃的欲望不是那么强烈，而对林华本人更加感兴趣。
林华再三解释自己真的只是个路边摊老板，她们非不信，还是要加V信做朋友。
“好吧，那你们到底要不要试试我做的美食？”
三姐妹一看是鸡蛋，还以为是茶叶煮的，根本也没注意到餐车打出来的灯牌。
既然小哥哥都发话了，当然要买啊！
五十一个又怎么样，姐有钱！
“咦，这蛋怎么，呕！”
带头开吃的那个女生剥开蛋壳后就咬了一口，速度很快，以至于都没有看清楚里面是什么。
但口感却告诉她这不是平常吃的鸡蛋。
再一看，原来里面竟然是没长成的小鸡胚胎！
林华连忙解释：“这毛蛋可是大补的，别浪费了。”
“好恶心，我吃不下。”
“这东西真的能吃吗，小哥哥，不会中毒吧？”
“感觉这汤汁还挺不错的。”
凡事都要有第一次，林华索性自己拿起一颗毛蛋剥开，然后先吸吮了里面的汤汁，再慢慢吃鸡仔。
见林华吃得这么香，三女才终于鼓起了勇气。
认真品尝，原来真的很美味，除了心理还有点膈应之外，也没别的不适之处了。
吃完一颗后，甚至想再回味。
于是三女又各自买了一颗才离开，总算是开张了。
不过仍然任重而道远。
林华开着广播喇叭，确实吸引到了很多路人，只是，九成以上的都接受不了这吃食，剩下那一成，就是嫌太贵。
小美担忧地说道：“哥，今天恐怕要卖不出去了。”
“乌鸦嘴，小心我扣你工资。”
事实证明，有些话还真是乱说不得，这毛蛋果然卖不出去。
足足等到了下午四点左右，林华有点丧失希望了，想要认输。
贵人终于出现。
“老板，今天在哪呢？”是好久不见人影的大肚飞。
林华之前也关注了他的号，自从上次吃过自己水饺之后，他就没再发布作品。
所以有些黑子竟然认为对方是在自己的摊位吃坏了肚子，简直搞笑。
“我在CBD区，卖小吃这边，你要过来吗？”
“当然，我得过去给你证明一下清白。”
想不到这大肚飞还挺仗义的。
十几分钟之后，他就开着一辆共享电单车过来了。
林华不由笑着说道：“你都这么大个主播了，还不买个座驾？”
“就这挺好使的，而且有时候吃东西里面加了酒的话，会被测出来。”大肚飞还是很谨慎的。
接着他眼睛一亮，问道：“毛蛋？”
“对，能吃得惯不？”
“那可太行了，我小时候就最喜欢吃这个，但长大后就很少遇见做这东西的人了，今天必须好好搂一顿。”
接着，大肚飞就开启了自己的直播间。
他这种量级的大主播，完全不愁没有粉丝看，才几分钟时间，就已经有上万人进来了。
摆好拍摄设备后，大肚飞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家人们，今天挑战一下毛蛋，我要介绍介绍这道美食，因为很多人可能对它不是很了解……”
大肚飞还真不是说谎，他对毛蛋的了解程度不亚于林华本身，连选购、烹饪、来源都一清二楚。
直播间里的观众听到他介绍，也是议论纷纷。
“飞哥，这玩意吃着不膈应么，总觉得是在杀生啊！”
“而且这老板卖得那么贵，纯粹收割智商税吧，飞哥要不咱换一家？”
“看来飞哥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上次吃水饺吃出毛病了，还不吸取教训，这个摊子绝对不卫生。”
“上面的，飞哥没那么蠢吧，除非是收了摊主的广告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