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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致死的病（之五）1</br> 空旷的大厅中，幽蓝色的光芒不足以照亮这个空间，数十米高的空间正中间有一尊六米高的金属雕塑，一个人影踏在一颗星球上，手中的战刀直指苍穹，背后的等离子步枪破烂不堪但这也正体现出了这尊雕塑中蕴含的沧桑。一个人影就站在高大的雕塑下面，垂头，不语。手中的光子剑次在地板中嗤嗤的向外冒着白烟，不过人影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依旧是面对雕塑，双眼微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大厅中什么也没有了，金属的墙壁上除了装甲板拼接而产生的痕迹之外没有一丝的累赘，并不像是其他的舱室到处堆着不知名的金属箱，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雕塑，与人影。
不知过了多久，人影终于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神由混沌变得清澈。他长叹了一口气，右手将插在地面ωáńロ巴，≦.ns♀b.m中的光子剑拔了出来，嗤的一声剑身消失不见。人影一挥手，一个球形的三维投影出现在面前，像是水中浮沙一般，蓝色的光点飞快的飘动，看似毫无规则不过没有几秒钟一个新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与他不同的是，这个新出现的人影身上并没有穿着战甲，而是一身看上去轻飘飘的绸质衣物，头顶上戴了一顶高高的皇冠。
“大祭司。”战甲人影单膝下跪，头也缓缓的低下，声音轻飘飘的，说不出来的恭敬。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虽然你还有时间但是你总是在失败，我对你有点失望了。”大祭司脸上表情冰冷冷的，不带有一丝的感情，那张苍老的面孔即便是投影显现出来的人影也有说不出来的威严。战甲人影头垂得更低了，像是要贴在地面上一样，背后战甲的倒刺凸起。像是龙虾蜷缩起了后背。
“我会成功的，大祭司您可以放心。”战甲人影缓缓开口说道，攥拳垂在地面上的右手紧紧地握紧。
“我说了，你还有时间，我当然可以相信你。”大祭司转过身去，看向大厅中那唯一的雕塑。因为雕塑太高的缘故，教皇也要仰起头来。大祭司身上轻飘飘的无风自动，看起来不像是现实，而像是CG动画。大祭司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是不是太过于相信人类了，让他们自相残杀真的会达到目的吗？我把任务交给你是想让你快些解决，那是个麻烦，这个麻烦不消失。计划不可能顺利进行。”
大祭司转过身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沉得已经快要滴下了水，看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战甲，用着能让空气结冰的声音说道：“我听到了你对皇的祷告，但是我也要提醒你，光是祷告是不会让你成功的，你要用自己手中的剑，用自己手中的枪。用自己的身体与鲜血来回应你在皇的雕像前许下的诺言。”
大祭司冰冷冷的哼了一声。
“我希望你没有忘记你许下的诺言。”
“当然没有。”战甲的声音依旧平静，没有因为大祭司的冷漠而产生一丝的波澜。
“没有忘记就好。”大祭司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但依旧是冰冷冷的，“人类不可相信，他们狡猾之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反过来吃掉。人类就是这样的野蛮，他们的历史就是人吃人。利用好了，他们是优秀的炮灰。而一旦失控，他们就是碎骨机，会把你碾碎的连渣都不剩。”…
大祭司像是威胁一般说道。
“相信自己才是王道，就像是皇一般！”大祭司的大吼让战甲抬起了头，脸上依旧是平静。不过眼神中已经浮现了厌恶的闪动，“这是我的忠告，至于你愿不愿意听就是你的问题。”
“谨遵圣谕，大祭司大人。”战甲点了点头，之后头重新的垂了下去。
大祭司点了点头。
“等你任务结束的时候，长老们会亲自前往，到时候你要是没有完成任务的话，有什么话就跟他他们吧。”大祭司转身向着雕塑走去，“祝你好运吧，地球我们势在必得，通往第二空间的门户就在地球上打开，虽然刚刚发现地球的时候没有报什么太大的希望，不过既然已经有了收获，现在就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尽力而为，但是一定要成功。”
大祭司身影消失，随后留下的一句话在大厅中空荡荡的回响着，战甲握紧了双拳，手上的手套握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维西司铎！”战甲四瓣嘴紧咬，最前端的獠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啪的崩碎，战甲向一旁将碎掉的牙齿吐了出来，眼神中依旧闪动着怒火。把自己送到这里来送死的人不就是他吗，自己怨恨的有理有据，不过追最根本还是地球上的那个，只要干掉他，自己就自由了。
战甲头脑有些发热，向后踉跄了两步点坐在了地上，单手在头顶敲了敲让自己冷静下来，战甲重新起身。
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雕塑，笼罩来阴影中的面庞上有着什么样的表情他并不知道，不过知道的是，那表情一定不会让自己看了之后心情就好起来。喉咙中重重的哼了一声，战甲跨着大步离开大厅。灯光暗了下来，这这时的雕像不只是脸，全身都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叶，子枫”战甲空洞的念着这个名字，眼神中爆出一阵精光。
艳阳高照，不过满是弹痕的劳斯拉斯停进车库的时候，并没有惊动车库中的人。自动卷帘门无声的闭合，叶子枫轻轻的推开了通往右旁厅的门，探头向着里面望了望，没有人，灯也没有亮起来。微微的松了口气，叶子枫向着很厚的向一飞挥了挥手，示意向一飞跟上自己。
“喂，你真的住在这里吗？”向一飞有些疑惑的小声问道，“为什么我们要像是做贼一般？”
“这是有原因的，总之现在还不能让你被见到。”叶子枫对着向一飞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向一飞不要出声，随后蹑手蹑脚的走进右旁厅。叶子枫心中现在有点庆幸。幸好这个通往二楼的楼梯与主厅有一墙之隔，直接与旁厅相连，要不然从主厅出入的话，不论如何小心翼翼都一定会被发现。其实叶子枫并不是害怕向一飞被发现，而是自己，借出去的车被搞成了那副模样就算是西园寺空不会责问自己。夏露关怡爱丽丝都会围住自己问这问那。叶子枫心中都已经知道了三女会问些什么，夏露会关心叶子枫问到底遇到了什么危险，关怡则会是指出自己的行动是限制级并警告自己不要再去冒险，而爱丽丝则会嘟着嘴度叶子枫发牢骚，说这么好玩的事情为什么不带上我。
叶子枫抬手擦了把冷汗，心中再次庆幸的欢呼一声，幸好川崎加奈惠没有来，而是被抛弃去调查其他的事件，如果川崎加奈惠在这里的话。灵敏的嗅觉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发现自己，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川崎加奈惠不会对自己问这问那，也不会指责自己，更不会发牢骚，而是会一声不吭的一直待在自己的身旁，像是侍女一般寸步不离，这就相当于无形的监禁。移动的牢房。…
太恐怖了，光是想一想叶子枫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飞快的打开房门。叶子枫飞快的闪进了房间找那个，向一飞一头雾水，看着叶子枫一脸进展的如同做贼一般，心中有些疑惑，所以叶子枫闪进房间中的时候向一飞并没有跟上去，不过叶子枫扭头看见向一飞依旧在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立刻跑了回去一把将向一飞拖了进来。
“喂喂喂，兄弟淡定！我是男的！”向一飞挣扎着站起身，立刻紧握着西服敞开的领口推到了房门前。
“滚！”叶子枫大喊一声，“不要拿你肮脏的思想来污浊我纯洁的灵魂！”
“”向一飞听了之后愣在了原地，一脸无语的表情。最后静悄悄的转过身，头顶在房门上脸色有些发青。
叶子枫不再理会向一飞，小心翼翼的走到窗边，将紧闭的窗帘拉开一条缝隙，向着后院看去，果然没错，后院中的游泳池中正扑腾的着几条人影。
“看来暂时是没有人会来打搅我们了。”叶子枫松了口气，将窗帘放回原位，走到书桌旁，看了看屏幕上的进度条，之前进了百分之三。向一飞凑了过来，也是探头看向屏幕。
“这是什么？”向一飞问道。
“总督府的解析图，不过我觉着这些并不完整，到时候还要通过超音波与红外线进行细致的测量看看有没有密室之类的。”叶子枫站直了身体，走到窗边坐了上去，“所以我们需要总督府的布防图以及换防的时间表。”
“但是你去赌场干什么，哪里的内部结构和总督府有天壤之别。”向一飞一头雾水，将书桌前的椅子转过来，正对着叶子枫之后坐了上去，“让我猜猜，你是去试验装备的？”
“不是。”叶子枫摇了摇头，他没有心情和向一飞玩猜谜游戏，没等向一飞说出第二个答案，立刻就抬手打断了向一飞的猜测，之后开口问道，“你认不认识布莱克？总督府的防御负责人兼总指挥官。”
“当然认识。”向一飞不暇思索的点了点头。叶子枫听到之后有些惊讶，飞快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双手把住了向一飞的肩膀，看上去有些激动。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总督府的布防与换防时间？”叶子枫紧盯着向一飞的脸，就像是紧盯着精肉的狐狸，一脸的渴望。
“喂喂，淡定点。”向一飞立刻推开了叶子枫，同时向后穿了穿，“我只是认识，毕竟在一个地方工作，同事之间要是不认识是不可能的吧。但是我们不是一个系统的，我负责的第一层的区域防御，他负责的是第二层级第三层的总体防御，虽然说都是防御系统的负责人，但是负责的区域不同所以工作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话题。”
“是这样”叶子枫有些失望，退回到了窗边做到了床上，“对不起呀，刚刚我有些激动了。”
叶子枫的道歉让向一飞有些手足无措，他胡乱的挥舞着手臂想要说些什么像是没关系我不在意之类的话，但是嘴一张一合就是说不出话来。叶子枫并没有理会向一飞。低头沉默了下来。
向一飞看着叶子枫的沉默有些不适应。
“我知道了，你到赌场去就是想要与布莱克接触是吧。”向一飞突然开口。
“没错，不过布莱克今天应该不会去赌场了吧，毕竟赌场已经被毁成那个样子。”叶子枫有些失落，本以为遇到了向一飞，就算是不接触布莱克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不过向一飞让人失望，叶子枫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不过向一飞此时提起了叶子枫的目的让叶子枫有些在意，因为叶子枫看到了向一飞脸上那个奸计得逞般的笑容，之前将一把多万输给自己的时候向一飞脸上也是这般表情。…
“你笑什么？”叶子枫微微的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痛快，“怎么样，我的计划被打断了，你很高兴是吧？”
“怎么会怎么会。”向一飞连连的摆了摆手，“你救了我的命。我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笑你。”
“那你笑什么？”向一飞的回答让叶子枫一头雾水，不过叶子枫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向一飞并没有想象中的无用，怎么说也是地球联邦防御部的高官，总会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叶子枫心中重新燃起希望。
“我是在笑你没有完全的了解情况，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情报，虽然说确实没错，但是凡事总有例外。布莱克确实每天都会到兰博基尼赌场玩一把德克萨斯扑克。但是这只是通常的请款。”向一飞滔滔不绝的讲到，“每个月的十五日。布莱克是不回去赌场的。”
“为什么？”叶子枫脱口而出。
“我那知道为什么！”向一飞回敬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那他会去哪里？”叶子枫有些疑惑，自己得到的情报按理说不会出错，毕竟是专家得出的结论，但是这个十五日是什么意思？今天就是七月十五日，这么说布莱克今天不回去赌场？
“怎么说呢？防御负责人在每个月的五日。十日，十五日，二十日，二十五日，三十日都会休息。布莱克这几天不回去赌场而是会去”向一飞说到这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去哪里？你倒是说呀。”叶子枫不免的有些焦急，向一飞的欲言又止让叶子枫焦急难耐。
“红灯区”向一飞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看着叶子枫的脸朱被看叶子枫的脸色的变化，不过叶子枫听到这个词之后则是一脸那茫然，先是抬头想了想，随后从一旁拿起了一个小册子翻看了一下。
“那个，红灯区在哪里？我没有印象”叶子枫小声地说道。
“”向一飞彻底的无语了，他突然觉得叶子枫之前说自己是“纯洁的灵魂”好像并没有什么错，这个名词泛指的内容应该是个人就知道但是自己面前这个海军部舰队上将指挥官对这种事情竟然像是白纸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向一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看样子，叶子枫满脸的问号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他真的不知道？
向一飞震惊了。
“那个，好吧，我，我还是不给你解释了。”向一飞嘴角跳动了两下，看着依旧是满脸问号的叶子枫，向一飞只能举手投降了，“红灯区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金瓶梅？”
“听说是水浒传的外传。”叶子枫点了点头。向一飞惊讶的看着叶子枫，他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解释。但是现在直接说出来应该不太好吧，向一飞想了想，打算换个东西提醒叶子枫一下。
“那你看没看过金陵十三钗？”
“没有，不过听过，好像是一个假冒的神父帮助一群女学生逃离南京的故事。”叶子枫有点了点头，很认真的回答着向一飞的提问，虽然有些不解向一飞提问这些是干什么，但是叶子枫知道这些已更改和向一飞之后要解释的红灯区有点关系，之前的提问时为了让自己对红灯区有更加深刻的认识吧。不过水浒传的外传与南京大屠杀题材的电影有什么可以连接在一起的呢？看来红灯区这个东西很复杂，一般人了解不了。叶子枫感觉到了自己所谈的这个话题很严肃，立刻坐直了身子，不过他不知道的事自己不知道的恰恰是两者之间相同的地方。
向一飞叹气摇头，他不知道叶子枫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那个“纯洁的灵魂”到底是怎么长出来的。认为金瓶梅是历史的外传没有错，认为金陵十三钗是外国友人救助中国落难同胞也没有错，不过为什么偏要避开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向一飞心中在怒吼，看来想要让叶子枫了解自己所说的红灯区到底为何物要下猛药了。向一飞心一横，接着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那些透露不良信息的网站？”向一飞也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说出这网站是什么网站，希望自己只是稍微的绕了一下弯，叶子枫能够听懂。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