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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现在每过一秒都仿佛经历了半个世纪似的，那么熬人。
柯小倩就这样看着他，又时不时触向居高临下盯着她的局长。
触及到他阴狠外加戏谑的目光，柯小倩又连忙转移。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眼神！
她有一种直觉，如果目光可以穿透人的话，估计这会她早成筛子了。
她好害怕，她好紧张，她担心的不是她自己会怎么怎么样，而是柯母知道了这件事的反应——
“陈龙，你还有半分钟的时间。”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的决定不会令我失望。”
陈龙没回应，黯然的目光再加上他整个人的坐姿，仿佛老了十岁似的。
他的目光空洞茫然，脑海中一会浮现出张欣然的背影，一会又浮现出柯小倩被带入狱时的场景。
……
……
“啊啊啊！！————”
忽然他抬起头大声嘶吼着，想要努力将这些抛在脑后，然而根本没用。
身旁，冷冷的出现几个字眼。
“陈龙，你只剩下十秒钟的考虑，想好了直接告诉我。”
怎么办……
他到底该怎么办？
虽然已经和张欣然断绝了来往，但是他心底还是依然有她的存在。
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他做不到！
可是当他方才触及到柯小倩目光的时候，那神色充满了天真、单纯。
他怎么可以忍心去无缘无故的伤害一个幼小的心灵？
这两者，无论是让他选择什么都是非常决绝痛苦的一件事！
“时间到！”
局长冷冷的看了看表，“你很让我失望，或者你向我间接的-传达了你的意思……”
“求你放过她！”陈龙忽然抬起头，眼中布满了疲倦的血丝，“算我求你！我的工作不要了，我只希望你放过她，也放过……张警官！”
“呵呵……”局长忽然笑了，那双瞳中带着冰冷的寒意，“陈龙，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
“放心放心，你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不过她……还有那个张欣然，恐怕依旧得按照我的方式行事，别后悔，我方才已经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了，要怪……就怪你心太软！”
“陆晟均，握再警醒你一句，她不是嫌疑犯，更不是杀人凶手，没有证据你就扣留，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陆晟均目光一凛，“用不着你提醒我，我只知道，你和柯小倩是在变着法子玩套路，串通好了来搞着一套，你们背后做什么小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倒是你陈警官，方才你们在审讯室外的那些动作，可都是有摄像头盯着看呢，你觉得这个视频要是作为证据的话，会不会……”
“……”
“放心放心，这些远远不足以证明她杀了人，不过把她定为嫌疑犯，那都是分分钟的事。”
陈龙只觉得自己青筋暴起，他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