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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重入风雨</br> ( )
月隐守了苏浅半日。絮叨了半日。如果苏浅清醒着。定然会觉得自己看走了眼。找了个小老太太做侍女。
看看日上中天。她吩咐人煎了药送來。又喂苏浅喝了一碗药。直到日色西斜。也沒见半个人影回來。
天色擦黑之时。终于有人出现了。她惊喜的抬眸。却发现不是上官陌。也不是墨凌。更不是月魄或者上官皓月。
而是楚渊。
他一身风尘。身上沾满血渍。墨发也有一丝凌乱。
月隐呆了呆。立即护在了苏浅床前。“楚太子。你來做什么。”
楚渊不答她的话。看向床上的苏浅。轻蹙了蹙眉。“她怎么了。上官陌呢。”他拧了拧眉。不等月隐答话。又道:“让开。”
月隐死死护在床前。秀眉微拧。“楚太子。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自然是带她走。让开。”他声音有些冷厉。不复往日的温和。他抬手欲推开月隐。手抬到半空。又停了下來。耐着性子解释道:“如今这里危险。她不能留在这里。你也跟上。一起走吧。你放心。这世上我能伤任何人。也不会伤她。”
“那我也不能让你带人走。我们太子殿下马上就回來了。楚太子还是赶紧走吧。”月隐坚持道。
楚渊怒目瞪着她。“你们太子殿下都弃她于不顾了。你还要她为了等他而留下來送死么。”
月隐心思微动。看楚渊的神色不像说假。好像真的有什么危险。而且他那样的人又怎屑于对她一个小小侍女说谎。她一怔愣的功夫。楚渊已经推开了她。俯身抱起了苏浅。一个箭步往外冲去。声音远远的飘來:“你跟上。”
月隐美眸眯了一下。闪身追了出去。
追了一段路。却发现楚渊去的方向是南城门。
虽然抱了一个人。但楚渊的轻功高绝。身形疾如闪电。月隐拼全力依然被落下一大段。待她追到南城门。苏浅已经被楚渊放进了一辆马车里。车前坐着一名俊美少年。是楚渊的贴身小跟班楚暮。
“上车。好好护着你家公主。”楚渊冷冷道。
“这是要去哪里。”月隐一愣。
“回云都。月隐姑娘还是快上车吧。”楚暮接道。
下一瞬。月隐已经被楚渊扔上了马车。楚暮一挥马鞭。马车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楚渊望着马车离去的背影。一瞬。转身往城中飞掠而去。
“楚暮。停车。”马车刚走出几十丈远。一声轻喝自马车中传出。
“秘书令大人。”楚暮惊呼了一声。手中的马鞭却又打在了马身上。马车的速度又快了快。
“再不停车。我就跳车了。”
“秘书令大人。” 楚暮为难的喊了一声。却还是勒住了马缰。他知道苏浅的性子。若他不停车。她定会跳车。“太子殿下命我将您送回云都过中秋。秘书令大人。咱们还是上路吧。”
“上个屁路。给我掉转车头。回城。”苏浅吼了一句。
楚暮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掉转了车头。他晓得。即使他不掉转车头。也拦不住苏浅回城。她要做什么。他家太子殿下都未必拦得住。
马车得得往城中赶去。这回的速度却沒那么快了。相反。不但不快。还很慢。
“公主。你终于醒了。”马车里。月隐一脸的欢喜。已经顾不得此时的处境。
苏浅横了她一眼。“死人也给你念醒了。我以前怎么从來不知道你那么鸡婆。”
月隐小脸窘了窘。“公主。你不是昏迷着呢么。怎么还能听到我念啊。”
是啊。昏迷着呢。苏浅苦笑了一声。就算是昏迷。她都紧绷着神经。脑子也还留着一分清醒。这已经是二十來年养成的习惯。因为她怕不知不觉中脑袋就搬了家。所以时刻都必须令自己绷紧着。
“楚暮。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浅不答月隐的话。问楚暮。她倒沒催促楚暮快些赶车。反正她也不是很急。先要问清楚了情况。
楚暮犹豫了一下。沒有开口。
“楚暮。你是要我下去撬开你的嘴巴么。”苏浅声音变得有些冷厉。
楚暮抿了抿唇。知道瞒不住。只得道:“十万冥国士兵正攻打乾州关。”
苏浅一下子愣住。月隐也怔住。
“哪里來的冥国士兵。”她问了一句看似幼稚。其实却一点也不幼稚的话。
除非冥国士兵会飞天遁地。或者冥国和昆国结盟了。借道昆国。不然她想不出身处茫茫海外十分神秘的冥国士兵如何出现在乾州关。这个世界又沒有发达到可以有空降兵。
早上她还刚刚收到密报是白蒙挥五十万大军攻打乾州关。如今竟换成了十万冥国士兵攻打乾州关。不过是短短一日的工夫。状况真是瞬息万变。当然她还有好些密折沒來得及看。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忽然怨恨起自己日日只知道沉迷温柔乡。如今出了事。真的只能抓瞎。
她正恼恨着。车帘微动。飞上來两个人。
“叶清风。阮烟雨。”苏浅微讶。她顺着帘幕往外望去。赶车的人也已经不是楚暮。而是月魄。月魄身上还挂了彩。她刚才其实看到叶清风将楚暮扔下了车。她看到楚暮有些被震住的模样。有些好笑。她想着大概连楚暮自己也沒料到有人可以将他扔下车吧。他作为楚渊的贴身侍卫。功夫自是绝顶难逢对手的。
“你恢复武功了。”她有些惊讶。这才过了一日而已。
“还得多谢公主替清风讨來了玉雪还魂丹。”叶清风轻笑了笑。见苏浅面有疑色。又道:“玉雪还魂丹虽然本身沒有恢复功力的作用。但若加上另一样毒药诛心草。两样就可以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功用了。清风不但恢复了武功。功力较往日还有了提升。”
苏浅哑然失笑。原來是这样。她还间接地做了好事。她刚才见楚暮连出手的机会都沒有。就被扔下了马车。大约楚暮连谁出手扔的他也沒看见。可见叶清风武功修为之高。说他登峰造极也不为过。
阮烟雨上上下下打量着苏浅。见她一张脸白的跟鬼似的。沒有一丝血色。皱眉道:“才一日不见。你就弱成了这样。”
苏浅一口气被堵在了喉间不上不下。她这是被怜悯了么。“弱”这个字。什么时候和她有了关系。
月隐忙帮她拍背顺气。半晌。她气终于理顺了。瞪着阮烟雨。却对叶清风道:“清风。你的女人欠管教。你得好好管管。”
“公主还是忍耐一下吧。习惯了就好了。她就这样了。清风也管不了。”叶清风浅笑。
苏浅瞪大了眼珠子。月隐也抽搐着嘴角。
这调调。像极了某人。真不愧是他的御用王牌。
阮烟雨冲着她挤眉弄眼。得意地笑。
苏浅被堵的半晌说不出话來。大大的呼了口气。才道:“上官陌呢。”她决定理智地放过那个话題。人家夫妻同心呢。这男人也是个护自己女人短的主。再说下去只能自讨苦吃。
叶清风道:“太子殿下一时抽不出身來。派清风來接公主过去。”他回答得含糊其辞。
苏浅并沒纠结。有什么好纠结的。反正迟早是要见到的。
“月魄。墨凌呢。”苏浅问道。她昏迷中依稀知道墨凌和上官皓月打起來了。月魄追了出去。她当时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在乾州关呢。”月魄简明扼要的回答。
苏浅抿了抿唇角。他的确应该在那里。如今那里可是天下最热闹的地方。
“关心的还不少。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的这副破身板子吧。”阮烟雨瞪着她。愤了一句。
苏浅瞥了她一眼。淡淡开口:“清风。你是不是不行啊。新婚第一夜不是该将她累的三天起不來床吗。怎么她还这么有精神。”对待恶人。她一向奉行以恶制恶。
阮烟雨的小脸“唰”的红透了。指着苏浅说不上话來。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
月隐的小脸也红了。她还是个大姑娘呢。月魄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夫妻同时腹诽:太子殿下找的太子妃真的是女人么。
叶清风算是脸皮最厚的。却也是脸色微红。“公主。是非之地。多事之秋。清风不敢放纵。來日方长。总有累得她沒力气惹公主生气的时候。”他声音平静地道。
苏浅终于知道这人为什么能成为上官陌手下第一人了。就这脸皮。厚度绝不次于上官陌。
月隐小脸儿别过一边。心里暗骂着这个叶清风。真是。
阮烟雨还未从苏浅的话中醒过神來。脸上嫣红未退。又添重彩。一张俏脸各种颜色。煞是好看。葱白的手指从苏浅身上指到叶清风身上。又从叶清风身上指到苏浅身上。來來回回转了好几个圈。又气又羞地一句话也说不上來。
苏浅挑眉看着阮烟雨。看着她说不出话來的样子。心里爽。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奇爽。
叶清风淡淡笑着。
虽然只是第二次见苏浅。却并沒有陌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