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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曲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出殡异象

作者:诸夭之野 分类:言情 更新时间:2016-01-17 08:26:1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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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时一刻。楚皇驾到。一大串的夜明珠祭出。才使这个阴暗的早晨有了丝亮色。

    今日的楚皇气色尤其不好。夜明珠柔缓的白光下脸色显得苍白无血色。不知是昨夜活干多了还是真的伤心过度。一番陈辞之后。楚皇却叫到了苏浅的名字。

    苏浅一愣。条件反射般问道:“皇上舅舅。何事。”

    “你來同朕一同盖棺吧。”楚皇低沉的声音响起。紧跟着一片倒抽凉气声。

    盖棺这是个大事情。需得合乎身份的人來。今日皇上亲自为轩王盖棺。算是给了莫大的荣耀。另两个人分别是轩王唯一的儿子楚飞和太子楚渊。这第四个人众文武猜测着不是哪位王爷也得是丞相。却沒想到居然是挑了个女子。还是个舶來的外国公主。

    “这个。我不大合适吧。”苏浅急忙摆手。心想着楚皇舅舅你今日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真是令人费解。但她若要应了。听听这一串的抽气声。日后不成箭靶子才怪。死也不能应。

    “有什么不合适的。朕听说轩王临终托孤。将飞世子托付于你。你担他一声家姐。就有这个资格。就不要推辞了。别误了吉时。”楚皇的声音低沉中有着温和。温和中却又有着不容拒绝。

    苏浅待要再拒绝。嘴里却不知怎的跑出三个字:“哦。好吧。”话音落。自己恨不能赏自己俩大嘴巴。

    上官陌温润干燥的手轻柔地握住她的手。握了两下。她觉得燥乱的情绪瞬时安定了下來。“去吧。”上官陌低声耳语。手松开了她。

    苏浅抓了抓帽檐。很不情愿地蹭到棺木前。背着众文武瞪了一眼楚皇。楚皇苍白的脸色居然有片刻的柔和。她揉了揉眼睛:沒看错吧。定是起太早沒睡好眼还花着呢。楚渊冲她勾了勾唇。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种场合这个脸部动作不大好吧。

    她在楚皇面前停了一瞬。腿脚麻利地往棺材后角走去。楚皇轻喝住她:“浅浅。你就在前面吧。”

    苏浅愣了愣。顿住了脚。前面可以是楚飞也可以是楚渊。怎样也轮不到她吧。她盖这个棺已算勉强了。

    就听楚飞道:“姐。你是长姐。理该在前面。”

    苏浅瞪了楚飞一眼。心道你个小破孩添什么乱啊。楚飞却将脸侧向一旁。她磨磨蹭蹭地退了回來。贴着楚皇身边。低声问道:“皇上舅舅。这个不大好吧。有太子表哥和三舅舅的亲儿子。怎么着也不该我在前面啊。”

    “朕说你能你就能。小丫头。你还会在乎个世俗虚礼。”楚皇挑了一下眉。

    苏浅吓得后跳了一步。皇帝舅舅这眉挑的有点令人不安。她伸出一根小指偷偷指了指众文武。低声道:“我是不在乎。他们可在乎啊。你这是要坑我的节奏啊。”

    “他们不敢。有朕在呢。你都过來了。就赶紧的吧。”楚皇催了一声。

    苏浅再抬眸看时。楚渊同楚飞已经站到了棺木的两个后角。她无奈地瞪了两人一眼。蹭到了棺木右侧。抬手扶上了棺木。

    就听礼官一声“盖棺”。四人抬起棺盖。缓缓将棺木盖上。棺盖还真是沉的可以。苏浅不得不稍用了些内力。

    棺盖与棺身严丝合缝。木楔子缓缓钉入四个角上。苏浅抬棺盖时最后看了一眼楚子轩。已然换了寿衣。脸上也上了妆容。干净利落一如生前。只是容颜干瘪再不复往日。她心里一声轻轻叹息。人死如灯灭。就这么完了。

    礼官取过一支狼毫。盖棺之后。就是定论了。楚皇却将狼毫递在苏浅手上。道:“朕今日手不大利便。就由你來书写吧。就写国之英魂四个字就好了。”

    苏浅沒有接笔。盖棺已经是她勉强为之了。这定论之事。她坚决不能再做了。“让表哥來吧。他字写的比我好。”苏浅退到了上官陌身边。

    “难道朕的话你都不听了吗。”楚皇有些愠怒。

    苏浅也有些恼了。这叫什么事儿。她來送个葬尽一尽心罢了。居然还将她推出來又是盖棺又是定论的。“皇上舅舅。要浅浅听你的话也要有个道理。今日有太子表哥在。有诸位大人在。如何轮得到浅浅定这个论。”

    苏浅声音里满是恼怒。

    楚皇却舒缓了一下情绪。声音柔和下來:“不过是让你替朕代写一笔。你平日最不计较的一个小丫头。今日怎的这么多不乐意。”

    “那也要分事情不是。”苏浅撇了一下嘴角。声音倒也放柔和。

    “去吧。”上官陌忽然在她耳边低声道。手中塞给她一样东西。

    她一怔。低头看去。却是一方朱漆盒子。

    “就用这个写吧。”上官陌又低声道。

    苏浅狐疑地看了一眼上官陌。秀眉拧了拧。这是个什么意思。

    “去吧。”上官陌在她肩上拍了拍。

    她不晓得这方朱漆什么來头。也不晓得上官陌什么意思。但既然是上官陌让她做。想必有深意在里面。

    苏浅手拿着朱漆。重新走到棺木前。看了一眼楚皇。沒好气地道:“我用这个写。”她抬了抬手中的朱漆。

    “你随意吧。”楚皇点了点头。将狼毫递到她面前。

    苏浅接过狼毫。打开朱漆盒盖。饱饱地蘸了一笔朱漆。沉了一口气。俯下身在棺木前重重书下“国之英魂”四个朱红大字。内力贯穿笔尖。无章狂草力透棺木寸许。铁画银钩。似疾风惊雷的四个字。

    一众文武看得都惊了惊。楚皇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赞许之色。“浅浅好字。”

    “拉倒吧。不说我写的像把秋草就烧着高香了。也不知你怎么想的。”苏浅斥了一声。将笔丢给礼官。却将朱漆盖上盖子。往袖中拢了。回到上官陌身旁。

    上官陌玩儿什么猫腻。她想看看。

    外面的天色愈发黑沉。无星无月的夜也沒有如此黑沉。隐隐还有闷雷声在天边响起。九月中。有闷雷倒也不足为奇。因这天色不好。楚皇临时决定不必文武百官跟随送葬。只令楚渊楚飞带领一队禁卫军护送棺木去东山皇陵。

    苏浅抬眼看了看天色。即便有夜明珠。也还是只看得清一丈内的景物。丈外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心里隐隐有丝不安的情绪。她低声嘟囔了一句“妖异”。往腋下夹了夹雨伞。向上官陌道:“我不放心。咱们跟去吧。”

    上官陌并沒反对。说了句也好。握着她的手跟上了楚渊。

    按照祖制。亲王葬入侧陵。此去东山七十余里。还有二十里是山道。棺椁装到了马车上。赶车的是楚暮。上官陌苏浅及楚渊楚飞上了前面的马车。前面赶车的是月魄。楚飞本该是扶棺而行。被苏浅拖到了前面车上。她本就不拘俗礼。孝与不孝并不在于死后为先人做什么。

    孝道。是在生前尽的。

    按行程安排。前面五十里可以马车代步。后二十里山道却只能徒步。苏浅心里嘀咕着这是什么破黄道吉日。什么破天气。倘或一会儿下雨。山道更是难走。要命。

    苏浅拿伞柄勾起车帘向外看。车头五颗硕大夜明珠。却也只照得两丈的距离。月魄将车赶得很慢很稳。和他一贯即使在山野崎岖黑暗之地也超然的速度不大相符。大概因为东城的路他也不是很熟。

    外面静悄悄。人声鸟语皆不闻。苏浅将车帘钩挂在银钩上。把雨伞抽回來搁在脚边。抬眼看向楚渊。这个时候他倒是淡定得很。“你都不担心百姓发生恐慌么。这是个什么异象你知道么。”

    楚渊不答她的话。挑眉看了眼上官陌。淡然问道:“陌太子可知是个什么异象。”

    上官陌往苏浅身边挪了挪。哼笑了一声:“阴天下雨呗。楚太子傻了么。连这个也不识得。”

    楚渊淡淡一笑。不理会上官陌的取笑。道:“倒是沒傻。”转而对苏浅道:“这样的天百姓即使恐慌也干不了什么。出门來连路都找不到。倒是不必担心。”

    “你倒是宽心。”苏浅赞了一句。由衷地觉得这两位泰山崩于前后左右头都不扭一扭的性子实在不可爱。无趣得很。今日就连楚飞都淡定了不少。坐在羞凳上思飞天外。不知想些什么。

    “你父王生前这是做了什么好事。下个葬要惊得天地变色的。”苏浅冲楚飞翻了个白眼。

    楚飞无意识地抬头看着苏浅。苦笑开口:“姐。别这么说父王。人死为尊。况他生前并未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样的异象。说不定是别的警示。”

    苏浅勾起伞柄戳了戳他的脑门。笑道:“你个傻孩子。”顿了顿。道:“不过这个异象我倒是有个科学的解释。”

    三人都抬眸望向她。

    苏浅撇嘴笑了一声。一个一个的淡定神。也有不淡定的时候么。“有一种自然现象叫做日全食。是说太阳月亮地球走在了一条直线上。月球挡住了射到地球上去的太阳光。月球身后的黑影正好落到地球上。咱们就看不见阳光了。今日恰逢阴天。大约天阴的太厉害。所以尤其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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