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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归来(重生) 正文 79.第七十九章

作者:红叶似火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7-09-11 06:52:5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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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我就到晋江来找我, 么么哒  她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还真把史哥一行给震住了,尤其是张柳, 涨红着脸, 把木棍往地上一掷, 倔着头:“史哥, 我不干了。”

    这不是添乱吗?史哥气结,这个二愣子, 一个女人几句话就把他给忽悠住了。

    一鼓作气, 再而衰, 三而竭,本来流民就松散如一摊散沙的流民被张柳这么一闹, 不少人都开始打退堂鼓,毕竟这些人一个月前都还只是最淳朴的农民, 之所以会做出这种事, 一半是受人蛊惑,一半是被逼无奈。

    傅芷璇瞧了,感激地看了张柳一眼, 看得张柳黝黑的脸红成一团,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傅芷璇姣好的容颜。

    “张柳,我这客栈还缺一名伙计, 你可愿意?”

    谁也没料到, 傅芷璇会提出这么一个突兀的提议。

    张柳更是受宠若惊, 忙不迭地说:“愿……愿意,我愿意!”

    傅芷璇侧头看向严掌柜道:“你跟他讲一下伙计的待遇,顺便把契约也拟好了给他。”

    严掌柜会意,飞快地说道:“我们这儿的伙计,每月五百文钱,管吃管住,你主要的工作是劈柴和挑炭挑水,若无异议,请在这张契书上画押。”

    白纸黑字,写得一目了然,张柳不识字,但史哥以前上过几天私塾,他扫了一眼,点了点头确认这契约没任何的问题。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艳羡地看着张柳,这小子还真是走了狗屎运,竟找到了如此好的活儿。

    五百一文,就现在这么高的粮价,也能买差不多二十升粮食,有了这笔稳定的收入,家里人凑合凑合,熬过这个严冬也不是太难的事。哪像他们吃了下顿没下顿,即便熬过了这个冬天,到明年粮食成熟丰收时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一家老小都只能啃草根吃野菜。

    几个脸皮厚的家伙渴盼地看着傅芷璇:“夫人,你……你们这儿还缺人吗?”

    有了开头,其他人也生怕好差事落不到自己头上,纷纷拥上前,七嘴八舌地说:“夫人,我,我力气大吃得少。”

    “夫人,我是孤儿,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不要工钱,只要管吃管住就行!”

    ……

    场面瞬间急转直下,围观的路人和附近的商家都被这戏剧性的一幕给惊呆了,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幕。

    这招分而划之还真是有效,傅芷璇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目光掠过人群,诚恳地说:“你们大家都看到了,我这店只有这么多,哪要得了那么多人,顶多只能再要两三人。”

    闻言,大家先是失望,随后又振奋起来,目光火热地盯着傅芷璇。

    两三个名额总比一个都不要的强,这总归是一个机会。

    流民们入城以来也不是没想找个活干养活一家老小,无奈,大部分铺子上的人手都够了,即便还差人,也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户顶上,哪轮得上他们这些外地人。

    被几十双眼睛盯着,饶是镇定如傅芷璇也有些不自在,她清咳了两声,道:“我需要一个会厨艺的,还要一个力气大,最好会一点功夫的,最后还要一个会驾车的,符合条件的站到右边。”

    “等等,听说你们这里有流民闹事,给我抓起来!”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在左侧响起。

    傅芷璇回头就看到一群别着大刀的衙役匆匆赶来,把史哥等人团团围住。

    面对寒光凛凛的大刀,史哥面沉如水,张柳胆子小,一屁股坐到地上,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完了……”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无不沮丧地抱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倒是四周的商户明显松了一口气。

    虽说傅芷璇刚才已经安抚住了这批流民,但谁知道待会儿若是不让他们满意,他们会做出什么来。

    局势被控制住,户部尚书范嘉义从衙役中走了出来,声若洪钟:“听说你要捐五百石粮食?”

    他就是为了这五百石粮食而来。

    最近范嘉义的日子用水深火热来形容也不为过,估计说出来都没人信,他堂堂一部之首,竟然掏银子都买不到粮。

    粮商们之所以不愿意卖粮给他,主要是价格不好定,卖贵了肯定惹户部的老爷们不高兴,可卖低了,商人又赚不了多少钱,亏本的买卖谁愿意做?

    所以凡是遇到户部去买粮,粮商们无不统一口径,都没说没多少粮食了,只卖极少的一部分给户部,搞得好几天了,户部总共才买到了几百石粮食。

    因此这次一听说有人愿意一口气捐赠五百石粮食,范嘉义也顾不得他二品大员的身份,兴冲冲地带着衙役跑了过来。

    傅芷璇朝他福了福身,肯定地说:“没错,大人,民妇愿意捐赠五百石粮食作为军需。另外还余三百石粮,民妇用做施粥之用,明日就到城外施粥,日施一千碗,直至粮尽。”

    “好,好,很好!”范嘉义激动得连说了三个“好”字,看傅芷璇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激赏。

    傅芷璇垂眸:“当不得大人赞赏,国之兴亡,妇人亦有责!”

    “好个巾帼不让须眉!”范嘉义鼓掌。

    他这直白的夸张让傅芷璇颇不好意思,她抬起羞赧的脸,恭敬地说:“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一口气捐了几千两银子的粮食,范嘉义焉有不答应的,他走到几丈远的空地上,傅芷璇连忙走过去。

    也不知她说了什么,范嘉义的脸色先是震怒,随后又变得复杂难辨,最后竟指着傅芷璇一副不知该怎么说的样子。

    等两人回来时,范嘉义的脸上已经挂上了笑容,他的随从好奇地瞥了一脸沉静的傅芷璇一眼,也不知这妇人说了什么,竟能让大人乐开怀,真的难得。

    范嘉义负手假咳了一声,朝傅芷璇拱了拱手:“夫人高义,本宫代朝廷感谢你。”

    说完,他转身扫了史哥一行,褐眼一眯,冷然道:“都抓起来,送到京兆府!”

    闻声,好几个胆小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见状,傅芷璇看向范嘉义福身道:“大人,民妇有一言,这些流民不过是受人蛊惑才会来抢粮,念在他们只是从犯,良心未泯,还未酿成大祸的份上,请大人从轻处罚。”

    史哥头骤然一抬,难以置信地看着傅芷璇,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牙尖嘴利,诡计百出的女人会在这时候替他们说话。

    范嘉义用探究的眼神瞥了傅芷璇一眼:“你是说这事还有主谋?可有证据?”

    张柳趁机推了推史哥,史哥思忖片刻,头猛地一抬,飞快地扫过人群,找了一圈,却没找到人,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傅芷璇从史哥的神色中猜到了一二,她心知,刚才喊话那人只怕已经趁乱溜了。

    果不其然,史哥红得像野兽一样眼睛中迸发出凶狠的光芒:“没错,是有人告诉我们今天京兆府的衙役都出城监督大家砍树建房子去了。”

    “人呢?”范嘉义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五分,不过凡事要讲证据。

    史哥抿唇不语。

    突地,背后一道声音传来:“你们是在找他吗?”

    傅芷璇转过身,眉目清冷:“严叔,这还只是开始,真正的人间惨剧还在后头。救急不救穷,不急!”

    严叔知道这批粮食傅芷璇另有他用,可现如今粮食这么贵,客栈里藏这么多粮,他也总觉得不大安心。尤其是前几日已经出现过几起小规模流民抢劫事件,虽未造成太大的伤亡,但到底是给一直生活在和平安宁的京城的严掌柜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万一这些流民知道客栈里藏了这么多粮食,生出歹心,这可怎么办?

    他把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少夫人,我一想到咱们客栈里堆了这么多粮食就急得睡不着。”

    这也正是傅芷璇所担忧的,他们可不像那些大粮商养了大批的打手护卫还有官府庇护。

    “严叔所虑甚是,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商量这事。为了保护这批粮食的安全,严叔,我建议咱们客栈歇业一阵子。”

    “这歇多久呢?”严叔有些不舍,客栈生意不错,关一天门就要损失一笔收入,而且还会流失一批老客户。

    傅芷璇安慰他:“严叔不用担心,多则半月,少则十天,这事就会解决。”

    据她前世的经验,朝廷很快就要行动了。

    ***

    其实傅芷璇猜错了,朝廷现在就已经开始行动了,不过目前还只局限于上层官员,要传达到普通百姓中间还需要一段时日。

    早朝散会后,户部尚书额头上的褶子都多了两层,因为今天早朝上太后娘娘和摄政王都发话了,灾民必须赈济,方显朝廷仁义,还限他三日内拿出一个章程来。

    章程?这还用说,历朝历代,赈济灾民的不外乎是施粮施衣,待度过了这个寒冬,来日把无主的土地分配给他们,再出借粮种,减免赋税,又能生生不息。

    可这哪一样不需要银子?

    津江水患,大燕国重要的产粮区颗粒无收,户部今年收到的田赋锐减,但支出不但没减少,反而比往年还多,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瞧户部尚书头上半秃的头发都快被他揪光了,一个主事有心拍马屁,眼珠一转,谄媚的说:“大人不必急,慢慢来,不过是一群泥腿子而已,摄政王和太后就是太仁慈了,不然谁管他们死活。”

    户部尚书用看傻帽的眼神瞥了这属下一眼,蠢货,这些上位者见过的血比你见过的米还多,他们会对一群蝼蚁般的流民仁慈?别逗了,要真仁慈,把宫里的金子全拆下来换成粮食,保准饿不死那群流民。

    说白了还是担心屁股底下的位子不稳而已,想想几十年前的前朝不就是被流离失所、活不下去的灾民揭竿推翻的,否则哪有现在的三国鼎立之势。

    这人啊,填不饱肚子,看不到希望,迟早会出大乱子。

    户部尚书揪了一把自己越来越少的头发,越发苦恼,他还想再干几年,稳稳妥妥的告老还乡,荣养晚年呢。

    可他手里没粮,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户部尚书急得头都大了,突然,一个小吏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失态地喊道:“大人,出事了,殿下召你立即进宫议事。”

    此刻才距他出宫不到半个时辰,宫里这么急急忙忙地召他,肯定是出事了,户部尚书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上了马车,他问宫里来传诏的内侍:“庞公公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胖乎乎的庞公公叹了口气,心有戚戚焉地说:“宁乡侯家的二小姐今天出城上香被一群流民给拦下了,多亏武威伯家的小将军路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宁二小姐受了这么大个委屈,宁乡侯……”

    后面的话庞公公没说,户部尚书也能猜到一二,这宁乡侯是个混不吝的滚刀肉,没理都要强词夺理把理掰到自己这一边,更何况,他这回还占理。

    果不其然,户部尚书一到景仁宫就看到宁乡侯并几个大臣跪在偏殿里,旁边还站着几个刑部、大理寺的几个大人。

    大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

    宁乡侯带人在这儿长跪不起,摄政王又不来,几个大人等了半天,等得腿都酸了,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的传旨太监。

    “诸位大人,这是王爷的手谕。”

    这位内侍把手谕递给了刑部尚书,转身就走了。

    几位大人连忙眼巴巴地看向刑部尚书:“唐大人,殿下都说什么了?”

    刑部尚书唐存荐把手谕打开,摆在中间,让大家都能看到。

    看完后,几人脸上都露出了苦笑,其中尤以户部和工部两位尚书为甚。

    因为这纸手谕责令刑部尚书、大理寺共同审理流民滋事抢劫一案,同时配合京城府衙把流民安置出城,同时要求户部和工部即日起在城外修筑难民营,安置流民,帮助他们过冬。

    刑部、大理寺和府尹还好,反正把案子结了,把人弄出城就完事了。

    但户部和工部就头痛了,这修筑难民营,安置流民哪样不要钱,户部的底都快扒光,让他上哪儿找银子去。

    工部尚书看向户部尚书:“范大人,你看……”

    户部尚书这回脑子灵光了:“安大人,咱们让流民中的青壮年去南山砍树回来搭建窝棚不就好了。”这样也省了人力钱,反正都是给他们自己弄遮风避雨的地方。

    旁边的京城府尹听了,插嘴道:“范大人这主意好,下官待会儿就去向流民张贴这个告示可好?”青壮年都去砍树搭房子了,再也没人在城里城外滋事寻衅,他也可以睡个好觉了。

    工部尚书可不上范大人的当,追着问:“那伙食呢?老范,这个得你出,总不能让他们空着肚子干活吧?”

    “什么叫我出,殿下可是说了,这事咱们……”

    两人就此吵了起来,最后还拉上了府尹,说是替他解决了京城的治安,他也该出一份子。

    三人吵得不可开交,旁边的宁乡侯等了半天也没人搭理他,腿都跪麻了,他蹭蹭地磨了过来,拽了拽户部尚书的袖子:“范大人,殿下的手谕没提到我吗?”

    哼,要不是你,他们哪用得着在这儿吵啊!几位大人生怕被安乡侯粘上,不约而同地借口衙里有急事要处理,飞快地散了。

    杨氏的眼眶中浮现出迟疑之色,她拿不准傅芷璇是不是诈她,不过一想到她刚才竟提到了裘旺,杨氏便对她的话信了三分,惊疑不定地问道:“这……这关衙门什么事?”

    傅芷璇瞥了她一眼,故意恐吓她:“我把客栈里的粮食都捐给了户部,这批粮食现如今可是朝廷的,你说关不关衙门的事?”

    “不可能,你说谎。”杨氏骤然瞪大眼,以己度人,又不是富得流油的人家,谁舍得把好几千两银子就这么撒出去。

    就连傅天意也很诧异,复问道:“你真把粮食都捐了?”

    她不是连便宜两文钱都不肯卖的吗?这妹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傅芷璇纤长的睫毛眨了眨,眼睛里挤出一层湿意,无奈又沉痛地说:“不捐怎么办?流民拿着木棍铁锹堵住了客栈,昨天京兆府的捕快大人们大多都随府尹大人出城去了,我一介妇人,守不住粮食不说,我那客栈也会被他们给拆了,不如索性把这粮食捐出去,好歹能保住客栈。”

    听完,一家人都沉默了,是啊,那种情况,她不捐粮食又能怎么办?

    傅松源一脸沉痛,却还是安抚她:“阿璇,你做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人好好的,以后何愁挣不了银子。”

    辛氏听了,双手合十:“菩萨保佑我儿平安。”

    然后又拽着傅芷璇的袖子,旧事重提:“这世道实在是太艰险了,阿璇,听娘的,把客栈关了吧。”

    “娘,不是世道艰险,而是人心险恶。”傅芷璇瞥了还没从这巨大消息中回过神的杨氏一眼,意有所指地说,“不过娘也不用担心,善恶终有报,衙门的大人们会还女儿一个公道的。”

    杨氏眉心一跳,猛然回过神来,脸色惨白地看着傅芷璇,嘴哆嗦了好几下,还是没问出口。

    她不怕傅芷璇,她怕衙门,这要真沾惹上官司,她就完了。

    杨氏也不傻,朝廷得了傅芷璇这么大个好处,肯定会偏帮她,一定会把这事追查到底,裘旺这员外郎家管事的身份估计也摆不平这事。

    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就不做这事了,哎,谁知道傅芷璇这死丫头这么舍得,那么多粮食说捐就捐。

    杨氏到底没见过大场面,被傅芷璇这么一吓,脸上就露出了破绽。

    这下别说傅松源,就连傅天意也看出来了,妹子没撒谎,妻子确实掺和了此事。

    他又怒又气,扬手就给了杨氏两巴掌,打得杨氏脸肿得老高。

    杨氏先是一愣,紧接着捂住脸,放声大哭起来:“夫君,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傅天意指着她的鼻子:“你这毒妇,竟害到家里人头上了,我留你不得!”

    说罢,又踢了杨氏两脚。

    杨氏抱着紫青的胳膊,不住地哭:“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傅天意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抬脚又要踢她。

    “够了!”傅松源不悦地拧紧眉,叫住了他。

    傅天意讪讪地收回了腿,目光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傅芷璇,嘴角一撇,不大甘愿地说:“爹,杨氏做下这等事,都是儿子教妻不严,定要好好惩处她才是,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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