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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归来(重生) 正文 86 第八十六章

作者:红叶似火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01-30 00:41:3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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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芷璇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和母亲哭红的双眼,心里发酸, 儿女都是债,他们做下的孽,却让两个老人左右为难。

    不过这么轻易放过杨氏, 她着实不甘心, 更不放心。

    季文明就要回来了, 这是一场关乎她能不能获得新生的硬仗, 万一杨氏再在背后捅她一刀, 腹背受敌, 她未必能像这一次这么幸运。

    “我进去看看杨氏。”傅天意看了一眼傅芷璇阴沉沉的脸色,抓抓头, 颓废地站了起来。

    其实杨氏早醒了, 听到脚步声, 一看是傅天意, 双手立即搭在腹部, 水眸盈光,柔柔地唤道:“夫君, 你可一定要救我们孩儿。”

    傅天意按住额头, 不耐烦地说:“行了, 这里没外人,你不用再装腔作势。”夫妻这么多年, 谁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德行。

    杨氏攥紧被子, 收起了泪, 瞧了一眼门口,低声问道:“你妹子呢?她松口了吗?”

    “没有,在堂屋里。”傅天意抬起头,恨恨地盯着她,“我说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就因为阿璇不肯卖粮给你妹夫,你就让人去挑唆流民抢她的粮。杨一梅,你的心肠也太毒了,那可是我的亲妹子。”

    有了护身符,杨氏有恃无恐,嘴一扁,冷嘲热讽:“你当人家是亲妹子,人家可没当你是亲大哥,她发了那么大一笔横财,也没请你喝一口汤,你护着她有用吗?”

    傅天意语结,生气地一拂袖:“我一个大男人可不靠女人吃饭。”

    杨氏嘴一翘,似是要把这些年的不满全发泄出来:“不靠女人吃饭?那你靠谁吃饭?都快三十的人了,文不成,武不就,一天到晚呼朋引伴,吃喝玩乐,附庸风雅,装得一副风流名士样,结果胸无点墨,花了那么多银子,考了这么多年,连个秀才都没考上。我真是瞎了眼才嫁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男人,若非你不思进取,我犯得着扣扣索索,到处搜刮银子。”

    “你,你……”傅天意气得脸色发青,扬起手,几次都要落到杨氏身上。

    杨氏也不怯,她昂起头,挺起平坦的小腹:“你打啊,你打,打死我们娘俩算了,我们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傅天意性子本就不好,被她这么一激,顿时忘记了大夫的嘱托,蒲扇一样的巴掌重重地挥了过去。

    “住手,住手,天意,你做什么,她还怀着孩子。”听到响动而来的辛氏连忙拦住了傅天意。

    她瞅了一眼满脸讥诮刻薄的儿媳妇,不耐地劝道:“你也少说两句。”

    但杨氏今儿个似乎是豁出去了,她倔强地抬起头,恨恨地盯着傅天意:“谁不想过好日子?谁想一个铜子掰成两半花,可这个家里,每年就那么点收入,你要读书,笔墨纸砚都要用好的,三个小姑子出嫁,每次都要掏光家里的银子,一个比一个花钱,家里一点结余都没有。等过几年公爹的差事也没了,一家人都靠那点田租过活?我的家汶长大了,该启蒙了,思雨两姐妹,过几年也该说亲事了,这哪一样不要银子?你这当爹的,都做过什么?几十岁的人了,往家里弄回过一个子儿吗?”

    这话说得傅天意面红耳赤,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站在门口的傅松源听了,长长的叹了口气。

    傅芷璇抬脚踏了进去,了然地说:“你是介怀出嫁时父亲给我的那一百两银子吧!”

    同是出嫁女,杨氏对大姐就没那么大的怨言和恨意。

    既已说破,杨氏索性破罐子破摔:“没错,一百两,那可是家里好几年的收成,公爹对你可真是大方。”

    闻言,傅松源先是愕然,转而瞥了妻子一样,看到她目光中的错愕和后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的妻子性子软,没什么心眼,媳妇又精明,几句话就把她的底给套了出来。

    傅松源怎么也没想到祸根竟出在七年前的那一百两银子身上。他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那张一百两的银票,重重地拍到桌子上,声音苍老了十岁:“这是你妹子给我的,让我留着家里急用。”

    看着这一百两,杨氏愣住了,她忽然不敢看傅芷璇的眼睛。

    傅松源闭上眼,沉重地说:“分家吧,我和你母亲带着芷兰搬出去住,那二十多亩田分给你们,是租是卖都随你们,你们好自为之。”

    傅天意听了急了,连忙说:“爹,我们错了,以后你说什么我们都听你的,你别分家。”

    从没听说过哪家只有一个儿子还要分家的,传出去,他这一辈子都不用做人了。

    杨氏也慌了,丈夫是个不成器的,家里就靠公爹支撑,要没了公爹压制,丈夫哪天出去一冲动,把田和房子卖了都可能,以后他们娘几个可怎么活。而且传出去,他们一家的名声都臭了,她自己不打紧,她的几个儿女以后可还要说亲,哪个好人家愿意跟这种家庭结亲。

    “爹,儿媳错了,是儿媳错了,以后儿媳再也不敢了。”

    傅松源没理会儿子和儿媳的劝说,折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外走去。

    杨氏见了,慌了神,她看向傅芷璇:“阿璇,你劝劝公爹吧,他最疼你,你劝他,他一定听你的。”

    见傅芷璇没动,杨氏咬住下唇,眼一闭,狠下心道:“其实,其实我也是受人指使。”

    傅芷璇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杨氏。

    傅松源也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儿媳妇。

    傅天意更是像找到了救星一样,拽着杨氏的袖子:“怎么回事?你快说,究竟是何人想害我们,是不是裘旺?”

    杨氏垂下头,抿嘴摇头:“不是,是季四嫂子。”

    原来杨氏有个手帕交赖氏也嫁进了季家,不过跟季文明他们这一支已经出五服了,只能算是同一宗。因为她嫁的丈夫在家排行老四,所以人称季四嫂子。

    两人嫁人后,也偶有来往,半个月前,杨氏回娘家,恰好遇上赖氏也回娘家。两人凑在一起聊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傅芷璇头上,赖氏言语中颇多妒忌不屑之意,这倒是跟杨氏不谋而合。

    说着说着,这赖氏很是气愤,嫌傅芷璇抢了她的风头,气愤地掏出了十两银子,要杨氏这个当嫂子的想办法给傅芷璇一个好看。而且允诺,事成之后,再给她十两银子。

    杨氏被白花花的银子迷花了眼。她倒是想拿嫂子的架子给傅芷璇看,可傅芷璇一个出嫁的小姑,又不跟她在一个锅里吃饭,她能奈傅芷璇何。

    最后她干脆把这事托付给了人脉广的妹夫裘旺。

    裘旺上回买粮不成,还碰了一鼻子的灰,心里正不爽,现在有人送银子上门让他教训傅芷璇一顿,他焉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一条毒计。

    傅芷璇暗笑,现在就心疼了,那以后还有的她心疼的呢。颜氏惯会得寸进尺,这一次轻易就得了天大的好处,保准要不了几天又会找上门。

    万氏是这几年日子过得太舒适,忘了这个妯娌贪得无厌的性子了。

    果然,那边,颜氏回去后,捧着银子又得意又嫉妒,逮着季二叔问:“当家的,你看看,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那边究竟得有多少的银子。”

    季二叔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你管人家有多少银子呢!以后别没事总去西边要银子了。”

    颜氏抖着手中的帕子,指着季二叔的额头:“你个傻老缺,我说你蠢不蠢?别忘了,这家业都是用傅芷璇那丫头的嫁妆置下的,你那侄儿好几年都没音讯了,我看是凶多吉少了。傅氏才多大年纪,她又没孩子,能给你侄子守一辈子吗?她一改嫁,这财产都还不都得带走,不知便宜哪个王八蛋去了!”

    确实是这样。

    见季二叔脸上露出松动的表情,颜氏又添了一把火:“傅氏要改嫁了,万氏和美瑜怎么办?这两人手无缚鸡之力,家无恒产,还不是得你这个好二叔照顾,我现在问他们要钱怎么啦?我占的是傅氏的便宜,拿回来的银子以后是给万氏养老的。说来说去,最后还不是万氏占了便宜。咱们家本就不宽裕,这几年文言要读书,更是捉襟见肘,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还不是想减轻你的负担。”

    说罢,拿着帕子捂住眼睛嘤嘤呜呜地哭了起来。

    季二叔叹了口气,按住老妻的肩,放软声音安慰道:“是我想岔了,不过我也是担心你在傅氏那里受了气,你以前不总是被她挤兑得下不来台吗?”

    说到这个,颜氏忘记了哭泣,抬头不解地说:“傅氏那丫头今天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直对我和颜悦色不说,还主动送了我一块这么好的布。你说她是不是知道咱们家文言要有出息了,所以故意想巴结我啊?”

    季二叔哪知道侄媳妇在想什么,他敷衍地点了点头:“也许吧。”

    当家的都这么说,肯定是这样。

    这更加助长了颜氏的气焰,这不雨才刚停,她又抖着手绢,喜滋滋的往季文明家走去。

    这一天傅芷璇刚好要出门,正巧在门口遇到了她。

    两人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颜氏看傅芷璇态度跟上次一样好,更是有恃无恐了。

    傅芷璇看出她眼底的得瑟和张狂,垂眸复又道:“二婶好久没来家里做客,可要多玩会儿,母亲想吃留香斋的水晶肘子,我待会带一个回来,二婶留下一起用了饭再回去吧。”

    闻言,颜氏眼都直了。留香斋的水晶肘子肥而不腻、色泽鲜亮、浓香怡人、酥烂可口,关键是那价格也很可观,一只肘子就要五两银子,颜氏这辈子只在张大善人八十岁的寿宴上尝过一回,那滋味真是让人念念不忘。

    同样姓季,这万氏的日子咋过得就这么滋润呢?

    颜氏这次本打算就要十两银子的,踏进门口就改了主意,万氏的日子如此舒坦,也该让大家跟着一起享享福不是,别的不说,就她公公寿辰也应该每桌都有一盘水晶肘子才是。

    “什么?你要一百两?我哪有这么多银子给你!”

    颜氏的这次狮子大张口真的吓到了万氏,她气得脸色通红,胸口一伏一伏的。

    颜氏看了也不当回事,大咧咧地说:“哪是要,我是借,以后会还的,这不是要到公爹七十寿辰了吗?读书人那咋说的,哦,我记起来了,人生古来七十稀,公爹这是高寿,稀奇着呢,咱们当然要给他办得风风光光的,不然说出去可是打咱们姓季的脸,嫂子你说是不是?

    万氏气得胸口疼,这颜氏真不要脸,说是借,就她家的穷样,借也不过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真亏她说得出口。

    “弟妹,一百两太多了,我们家最近手头也比较紧。”念着大伯是族长,万氏也没把话说绝。

    颜氏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那嫂子是准备借多少给我们?”

    “二……三十两吧。”万氏本想说二十两的,但看颜氏那黑漆漆的脸,立即改了口。

    “三十两,你打发叫花子啊。嫂子,公爹可是你的亲大伯,自从大哥走后,他可有亏待你的地方?他现在好不容易祝一次寿,想稍微办得体面一点,你却推三阻四的,以后到了地下,好意思见大哥吗?哎,公爹啊,都是儿媳无能,没办法给你……”颜氏捂住脸,嘤嘤呜呜地哭了起来。

    万氏又气又无奈,她攥紧袖口,叹气道:“那我再加点,五十两行了吧!”

    五十两也不错,比她最初的预期可是多了整整四十两。

    颜氏强忍着内心的欢喜,勉勉强强地应了:“算了,五十两就五十两,我再找旁的几个弟妹嫂子帮帮忙。”

    万氏心里松了口气,连忙招呼如意去账上取银子。

    没过几息功夫,如意面色怪怪地回来了。

    万氏看着她空空的手心,问道:“银子呢?”

    如意瞥了她一眼,小声说:“账上就只有二十两银子了。”

    “才二十两?怎么可能。”万氏不管事,这些年来,她缺什么了说一声,第二天傅芷璇就会把东西送到她房里。所以她从没有想过自家的账上会只有二十两银子。

    如意缩了缩脖子,吞吞吐吐地说:“听说前两天少夫人取了两百两,捐给了庆云寺做香油钱。”

    “没错,前天我跟嫂子一起去的庆云寺,嫂子为了给大哥祈福,请菩萨保佑大哥平安归来,所以捐了两百两。”季美瑜在一旁插嘴道。

    听了女儿的话,原本怒火中烧的万氏突地就没了脾气。她就文明一个儿子,下半辈子可就靠儿子了,儿媳妇想着儿子,在他身上花再多的钱,她都没意见。不过两百两还是太多了一点,下次可以让儿媳妇少捐点。

    她没意见了可不代表颜氏没有。

    这季文明家的好生奢侈,捐个香油钱都是两百两,结果对穷亲戚却一毛不拔,真真是气人。

    颜氏把后牙槽咬得咯吱咯吱作响,酸溜溜地说:“嫂子可真大方,一年孝敬菩萨都好几百两吧,可怜我公爹,都七十岁了,大活人一个还比不上那尊泥塑的。”

    这话说得万氏不高兴了,她拜佛怎么了?佛祖保佑了她儿平安富贵,颜氏站在这里说菩萨是泥塑的,万一惹恼了菩萨怎么办?

    “弟妹可不能这么说,菩萨他老人家心善着呢,一心向佛这日子怎么都不会差的。那等不敬神明,出言不逊的,没了佛祖庇护家宅不宁,子孙无息……”

    这话含沙射影的意味太浓,颜氏本是又妒又恨,还听万氏这样诅咒自家“家宅不宁,子孙无息”,顿时也火了,上前攥着万氏的领子就问:“你什么意思?咒我家文言啊……”

    万氏养尊处优了这么些年,身体虚飘飘的,被颜氏一拽,头一歪,磕到了旁边的香炉上。

    血珠顺着她的鬓发往下滚,季美瑜吓得捂嘴尖叫:“娘,娘,快去请大夫,救救我娘……”

    颜氏一看万氏躺在那儿昏迷不醒,心里直叹晦气,她不过拽了她一下而已,这人就给她装死,不行,待会儿傅芷璇回来了,她肯定讨不了好,说不定,傅芷璇还会让她赔钱,更甚者拉她去见官。

    想到这里,颜氏也扑通一声,狠狠摔在地上,抱着头,痛苦流涕:“哎哟,我的头好晕,我的腰好痛,啊,痛死我了,谋杀啊……”

    偌大的季家顿时热闹成了菜市场。

    季美瑜手足无措地看着这场闹剧,脚一跺,叫如意:“你快去叫嫂子回来。”

    严掌柜在京城做了二三十年掌柜,结交的人物囊括三教九流,他的信息甚至比傅芷璇所知还要全面和及时。

    这不,没几日,严掌柜就给傅芷璇带来了准确的消息。

    “少夫人,户部常年寅吃卯粮,压根拿不出赈济流民的银子,现已开始向大户人家募捐。不过效果并不好,据说大部分官员豪绅富户都只意思意思的捐了一二十两了事。这点银子对数量庞大的流民不过是杯水车薪,听说户部范大人的头都快急白了。”

    对此傅芷璇并不意外,没有好处的事,谁舍得大笔大笔的撒银子,毕竟就是大户人家,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严叔,你这几天盯紧点,有消息再来告诉我。”

    严掌柜有些意外:“少夫人还不准备赠粮?”

    傅芷璇按住额头:“不急,再等几日。”

    自古以来雪中送炭都比锦上添花更让人感激和珍惜。目前得了这批募捐,户部还能撑几日,现在送粮固然能得到范大人的感激,但远远达不到傅芷璇想要的效果。

    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严叔也没有多劝,只说:“好,那我明日再来给你汇报情况。”

    傅芷璇颔首:“麻烦严叔了,对了,客栈那边,你再去镖局聘几个好手,日夜守在那儿,直到我们把粮送出去为止。”

    “好,我这就去办。”粮食放在那儿,严掌柜也不放心。

    傅芷璇把他送出了门,回头,走到门边时,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季美瑜站在鬼鬼祟祟地躲在门边,她趁着马叔茅房的功夫,一溜烟地跑出了门。

    外面这么乱,她偷跑出去做什么?

    傅芷璇这才想起,最近一段时间,季美瑜似乎没怎么粘着她了。

    她回头问小岚:“知道美瑜最近在做什么吗?”

    小岚摇头,圆圆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奇怪,小姐好几日没来找少夫人了。”

    以前用过晚膳,季美瑜可是经常跑到傅芷璇房里听她说外面的事情消磨时间,往往要到睡觉才回自己的屋。

    看来不是她多疑,季美瑜确实有事情瞒着他们。

    傅芷璇抬脚出了门,跟了上去。没走出几步,就在小巷的拐角处看到了季美瑜,她双手握着一根白玉簪,脸上布满了红晕,眼神娇娇怯怯地看着对面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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