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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叔祖是“神棍” 正文 65.第六十五章

作者:言午青青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7-09-12 12:11:1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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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低于50%,防盗时间为24小时  张儒之今年四十多岁,当金陵府尹已有七八年, 因金陵多勋贵官宦, 一直以来谨小慎微,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靠着本“护官符”平平安安的活到了现在。因素日压力大,即使妻妾诸多,但至今只得一子一女。那独子乃嫡妻所出, 年方七岁,自幼聪颖会读书,颇得他的喜欢。

    往年的紫金山庙会,张儒之都会换上常服带着爱子在一众小厮丫鬟的陪同下逛庙会,同时又吩咐一众衙役乔装打扮在周围巡逻以防止不长眼的家伙惊扰到他们。

    在这么严防死守下,七岁的小儿莫名的消失在了众人面前。张儒之岂能不暴跳如雷?

    找了两个时辰都不见小儿的踪影,此时后院也已经知道了小儿失踪的消息, 亲娘和嫡妻都昏死过去, 张儒之更是心急如焚,嘴上急的冒泡。

    整整一夜, 衙役和仆从都举着火把四处搜寻,惊扰的许多人家都夜不能寐,直至第二日的晌午才终于有了线索, 有人拿着小少爷的玉佩来县衙询问。

    “俺昨晚和朋友多喝了几杯黄酒, 醉的晕乎乎的只想回家睡觉, 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从巷子里窜出一个人来,把俺吓了一大跳,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人瞪了俺一眼,连声对不起都没说,就急急忙忙的跑了,把俺气的啊……”

    “这玉佩就是从那人身上掉下来的。俺想着那人撞了俺,连声招呼都不打,这玉佩就留着当成是俺的赔礼算了。今儿俺醒了酒气,见外面闹哄哄的,就跟人打听打听咱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一打听才知道有个七岁大的孩子不见了,官大哥们正急着寻找。俺一想,昨天晚上撞俺的那家伙的肩上好像就扛着个七八岁大小孩,而且那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因此俺就抱着试试的心态过来了,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大人您的忙……”

    张儒之忙问有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长相。

    幸好昨晚月光明媚,来报信的人看的清楚,醉酒之下也能记得的大概。

    张儒之又吩咐衙役们拿着画像四处打听搜寻,终于在酉时成功的救出了小少爷,并把那拐子也抓了起来。

    那拐子在堂上直呼冤枉,死也不承认是他拐了小少爷,说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也那没本事去拐重重保护下的应天府尹的独子,他根本就不知道小少爷是如何出现在他家柴房里的。

    那柴房确实是他安置新拐来的孩童的地方,只是他许久都没有外出拐人,所以这柴房也已经许久不用了,他都不知道里面有人。等衙役们打开柴房,他看到被堵上嘴巴捆上手脚的小少爷的时候,才感到事情大条了。

    “是有人陷害小的呀!”拐子连连哭喊道。

    若拐子的话也能信的话,那狗嘴里就能吐出象牙了。因此张儒之半点也不相信。

    根据律例,拐人后,诸略人、略卖人为奴婢者,绞;为部曲者,流三千里;为妻妾子孙者,徒三年。

    那拐子做这行当已有十多年,肯定有人或被卖为奴婢、或为戏子、或为妻妾,判他个死罪绝对是绰绰有余。但张儒之显然恨极了他,以他作恶多端多年害了不知多少人家为由,上奏要将他凌迟处死。

    “只有亲身体会了,才能理解那些丢了孩子的人家痛不欲生恨不得将拐子碎尸万段的心情。”水靖端起茶盏,吹了吹水面上的茶叶梗,幽幽道,“这不就将人千刀万剐了吗?”

    “主子真乃高人也,竟然能想出这种办法,属下佩服。”文东延毫不吝啬的夸赞道,紧接着话锋一转,又道:“只是主子这次怎么没有提前给那应天府尹算个命,也好显示显示您的能耐。”

    水靖冲他翻了个白眼,“难道跟他说他马上就要丢孩子了,还是给他算算拐子的位置?前一种纯碎是找打,后一种,当官的都多疑,他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爷可不想多事。”

    文东延笑眯了眼睛,“这不是挺有趣的吗?反正他们也打不到主子。”

    水靖哼哼了两声,反正打的又不是他,说的可真轻松。

    “封氏已经把女儿带回来了。属下远远的看了一眼,那女孩儿长得确实挺有灵气的,不仅长相不俗,气质也出挑,也难怪拐子想养到大换个好价钱。”

    甄封氏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找到女儿。

    她从封家出来以后,因着害怕家里人追上来,也不敢在县城里多做停留。但到了郊外,白天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在夜色下显得十分阴森可怖,她心生害怕,不敢再往前走,便找了个破败的关公庙休息了一晚,直到天亮才继续赶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半辈子过得太惨,老天打算弥补她,她不过是在路边救了一个崴到脚的妇人,就遇到了贵人。

    那妇人名叫瑾娘,是个商队的管事嬷嬷,听说她会些针线,而且也要去金陵,就好心的留下她做了个针线娘子,除了包吃包住以外,每个月还有一两银子的俸禄。

    其实即使没有银子甄封氏也是愿意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远门,上一次出远门还是从姑苏来大如州的时候,只是那时她身边有相公及两个丫鬟陪伴,倒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只她一个人上路,身上还揣着不少钱财,不由的害怕起来,心里的小鼓一直敲个不停,就怕没有等她走到金陵,她就死在半路上了。如今能与一个商队一起上路,绝对比孤身行走来得安全的多。

    而且她也不怕商队会对她怎么样。这个商队里的人,虽然穿着打扮看起来朴素,可布料做工却无一不透着精心,就是甄家还没遇到灾祸之前,她也穿不了这种衣服。虽然不知道这个商队是什么来头,但肯定非富即贵。而且她年龄已经大了,又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老,谁会对个老妪感兴趣,就是卖了她也不值几个钱。这么一想,甄封氏心里又踏实了不少。

    跟随车队一路来到长江边上,弃马车乘船,在水上耗了一个多月,总算到了金陵。因为商队要在金陵做些生意,她便继续留在商队做些针线,好多攒些银子留给女儿。

    不做工的时候,她就拿着画像在金陵四处打听。画像是她请商队里的账房先生帮忙按着她记忆里的模样画的。但金陵地方大,人又多,她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唯一担心的就是女儿在还没被她找到的时候就离开了金陵,那个时候可真是茫茫人海无处寻觅了。

    不想没几日,官府就抓了一个拐子老手,还解救了好几个没有卖出去的小孩。甄封氏怀抱着极大的期望与恐惧前往官府认人。

    虽然女儿被拐的时候只有五岁,现在已经十岁大了,容貌上有了很大的变化,但她眉心的那一点米粒大小的胭脂记,还是让她瞬间认出了她。

    甄英莲被拐的时候年纪还小,除了自己的名字,爹娘的长相和住的地方早已忘了干净。但她看到甄封氏的时候,也许母女连心,倒让她有一种格外熟悉亲切的感觉,一声“娘”不自觉的就喊了出来,母女俩顿时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看的人好不心酸。

    算命先生轻点了下头。

    中年男子会意,走到左边第一张椅子上坐下。

    “主子辛苦了。今日可有巧遇那人?”

    算命先生扫了他一眼,放下茶盏冷哼道:“今天发生的事儿应该都有人跟你汇报过了吧,知道还跑到爷跟前碍眼。瞧你那副德行,想笑就笑,小心憋出病来。”

    “主子说笑了。”中年男子一手轻摇鹅毛扇,一手捋着胡须道,“主子被那些莽夫称为……这等羞辱之言,属下心中甚是愤慨。”话虽是这么说,但他却眉眼弯弯,显然一副心情愉悦的模样。

    算命先生翻了一个白眼。对于一个喜欢看自己笑话的人所说的话,他自是一百二十个不相信。

    迟早有一天把你那碍眼的胡子全刮掉,他在心里暗暗盘算着。

    感受到丝丝“恶意”,中年男子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不知主子想怎么处置这几个口出妄言之人?”

    “爷可不是那种挟私报复的人。老规矩,把这些人全都投进西山矿窑做苦力。有那等力气和时间欺压百姓,还不如多出几分力报效朝廷。什么时候改造好了,什么时候再将他们放回来。”

    说是苦力,其实也就是普通的长工,在国家专营的矿窑工作。提供正常的吃住以外,每月还能拿到可观的俸禄。只是像他们这种人,初时进去可能会因为不服管教而受些苦头,其次他们所得的俸禄也不会发放到他们手里,而是送到他们家里交给他们的父母妻儿。等到他们的恶习尽除,不会再危害乡里,就会让他们自行选择是回家乡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工作。当然,这时候是有假期的,总要让人家一家老小团聚不是?即使这些人全都选择回家乡矿窑也不愁没有苦力,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恶人。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中年男子了然的点点头,“主子英明,属下这就派人去将他们的家庭状况调查清楚。”

    “顺便再把爷的令牌给这里的县令示一下。事情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爷可不想在这之前沾上些不必要的麻烦。”

    中年男子闻言微微一笑,捻须道:“主子就不想去那牢里转上一圈?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转上一圈?”算命先生轻抬眼皮,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要不爷送你进去体验一下?上至天牢,下至这个偏远县城的牢房,你想挑哪个就挑哪个。”

    中年男子神色十分镇静,鹅毛扇也摇的稳稳的,“若是这样倒也不错,属下也可以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

    算命先生顿时笑容一僵,郁闷的瞪了他一眼,再不言语。

    手下人太能干是好事,尤其是像他这样懒得管那些俗事的人。但若是这人甩手不干,那对他来说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中年男子见他一脸郁闷之色,于是收敛了一些,转移话题道:“想那县令看到主子的令牌,估计以后的日子都会坐立难安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了吧。”

    算命先生冷声道:“这起子目无王法的国之蛀虫,不想着为国为民做个好官,只一心想着从百姓身上剥削。一个小小县令的便宜小舅子就敢这么嚣张,也难怪那时候那些人敢那般行事。这些个败类,爷总有一天会让他们知道拿着朝廷俸禄却败坏朝廷名声的下场。”

    中年男子轻笑,“属下相信,主子不是早就有‘弑血王爷’这个称号了吗?”

    “你今儿就是来气爷的是吗?”算命先生没好气道,“不知道爷最听不得这个狗屁称号?若不是那个昏庸的混账,爷本该是逍遥王爷中的翘楚才是。”

    中年男子垂下眼帘,不好多加评论。因为这个所谓的昏庸混账,专指的是现在的太上皇。虽然太上皇已经退位而且没有了实权,但身为臣子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即便这个太上皇确实没有多少让人值得尊重的地方。但举国上下,唯一能够出言训斥太上皇的人,只有他追随的主子,开国皇帝太/祖圣文皇帝时期最年幼的皇子,水靖。

    要说水靖的出生,在当年可算是一大奇事。

    太/祖圣文皇帝与太穆皇后感情颇深,即使披上龙袍登上皇位,也从未有过不甩糟糠充盈后宫的念头。纵使多有世家之女小家碧玉在御花园与太祖来个巧遇,但直到太/祖驾崩,后宫里依旧只有太穆皇后一枝独秀。

    而水靖出生的时候,太穆皇后已经四十有七,帝后二人的一子两女早已成家立业,当时还是皇长孙的太上皇也已经大婚。太/祖皇帝既担心太穆皇后的身体,又因十多年后即将再次迎来小生命而激动不已。帝后二人严阵以待,不仅让太医院的太医们十二个时辰随时候命,还从民间请来了神医为太穆皇后调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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