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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血性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身不由己

作者:永远的血性 分类:言情 更新时间:2016-01-17 01:14:3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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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天堂和地狱只是一步之遥,当你走上了天路时,就远离了地狱。

    何为天堂?又何为地狱?

    也有人说,为这一步之遥我走尽了一生,沿途我看见的是天堂的风景,可我还是去了地狱。

    还有人说,地狱就是实物,而天堂就是那则广告。

    我说,天堂就是向往,地狱则是**。

    那夜的星光里,血性知道这个江湖已经不是他们这样的军人玩得起的了。

    看是宁静的长街,危机四伏,这夜的走,已经有了穷途末路的意味。

    我只想回家,回到军营中。

    即便是如此单纯的想法如今却变得如同天路一样遥远,不可预知,才真正产生距离,因距离而陌生,因陌生而恐惧。

    这种猝然生出的恐惧并没有主宰曾经生龙活虎的西街少年,在这个陌生的都市的另一条不知名的街道上,在偶尔铃声急促行人步伐稳健的宁静里,血性不在拘谨,既然不可知,又何必去想结果。

    让该来的都来吧,让不该来的也来吧!血性强势悍狠的想,即便是荆棘密布,我也要砸出条血路来。

    或许是受血性的影响,白结巴开始步伐加大,二十余步的距离等白结巴和血性齐肩时,楼小花看见了一种无谓,甚至那种无谓里还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意味。

    楼小花不理解这两个混迹于江城西街少年的那种痞性,他更不能了解少年来自秉性的愈挫遇强的心理,不过楼小花这一刻错把那种秉性当做了豪情。

    仿佛受情绪的感染似的楼小花脚步频率逐渐加快,当三人齐肩并行时,这条长街已经到了尽头,眼前一片灯火辉煌。

    睡眼朦胧喝高了,一双眼只剩下了一道缝。

    酒席上劝酒的人太多,睡眼朦胧想不喝醉都觉得困难了。

    当青胡茬子在他耳旁嘀咕了句有任务时,睡眼朦胧还把这个任务当成了牌桌上的消遣,通常他们几个都玩的不大,输赢在几十。

    不过他俩的工资都有限,经不起折腾,之所以还能玩下去,能支持他俩在牌桌上玩下去,很大的一个原因是那些灰色收入。

    当然,不是天底下的所有警察都醉心于灰色收入,十个里面,一群警察里总有个别的另类,青茬胡子和睡眼朦胧当然不是这种另类了。

    有时候另类做起来比不另类更辛苦,这一点上两人深有体会。

    青茬胡子拍了拍睡眼朦胧的肩,手劲有点大,睡眼朦胧指缝间的烟卷颤了颤,差点脱手,啥事?睡眼朦胧此时还未完全明白,他喝的真有点高。

    有任务!青茬胡子加重了语气,先前酒席将散未散时,队长私下里跟他说,那几个悍匪又出现了。

    这句话青茬胡子没听明白,下午体育场那一幕才开始他和睡眼朦胧就走了。

    青茬胡子心明肚知,他根本不想趟这趟浑水,尽管这个社会越来越警匪一家了,但青茬胡子与睡眼朦胧在心底仍是留有一份微不足道的正义感。

    至于队长所说的悍匪,青茬胡子不以为然,至少那辆军车假不了,那几个军人是否货真价实就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了。

    见多了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青茬胡子有点恼火,好好的一个假日就没一刻悠闲,尽管十分不情愿,在队长的面前青茬胡子并没有过多的牢骚。

    和亲朋好友招呼了一声,两人上了吉普,这次是青茬胡子开车,睡眼朦胧是真的醉眼朦胧了。

    靠他妈?还叫人活吗?睡眼朦胧嘀咕,这鹰公子还是人吗?有这样没完没了的吗?睡眼朦胧身子往下缩了缩,这个姿势比较舒适。

    青茬胡子嘴角泛出了一丝莫可奈何的苦笑,他没想过抱怨,很多路一走上就身不由己,也不是抱怨能解决的了的。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还是那句话,咱俩出工不出力,能遇上是咱们的霉气,不能遇上是福气。青茬胡子说,下午咱们已经背运了,总不能背永远的运吧!

    也是!睡眼朦胧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要不选个地方睡一觉吧!犯困了。

    行。青茬胡子应一声,车开动了,往灯火明亮处开去。

    十一国庆的夜晚,行人比往常多了不少。

    平时不见的夜摊也三三两两的出现在路灯下,睡眼朦胧至从合上眼后就一直没睁开,车速很慢,缓缓地从一街滑进另一街,又从另一街滑向一条笔直的林荫道。

    至始至终青茬胡子没正眼看窗外一眼,他是真的怠工了。

    那条林荫道的最终点通向这个城市的公园,还离得远空气中就已经有那种清新的水湿气,青茬胡子精神为之一爽,车速陡然加快。

    在柳堤上停下车点了根烟,星光下视野空阔,一片盈盈波光的湖水,秋草微动。

    青茬胡子在车前接连抽了两支烟,看着星光点缀的湖水波纹一圈圈荡起,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在停留。

    那遍灯火辉煌处正是正午吃饭的那个市广场,三人很是无奈的笑了。

    好似老天也开着这等玩笑,转来转去,竟又回到了起点,这个祸根的发源地。

    无论是血性和白结巴都有着非常人能及的方向感,何况还有个能开车的小花哥,作为司机一般都方向感都极其敏锐,但这夜三个人就迷失了。

    不再纠结的三人,极其意气风发的穿过人群,白结巴胜似闲庭散步,在一处豆腐干子摊前,白结巴甚至要了三串油炸干子。

    血性和小花哥倚在广场围栏链上,嘴上叼着烟,哪些围栏链上许多孩童坐在上面,有吃棉花糖的也有咬甘蔗的,还有两个在吃雪糕。

    血性嘴角挂着笑,这一刻他内心柔软,他想起了江城儿时的冬天,江风叫雪花漫天飞舞,那时候的血性和白结巴也吃雪糕。

    每次血性都要娃娃头,轻咬一口,那种奶香味在嘴里溢开,一股透心的凉意随着舌尖沁入心腹,白结巴总是欢快的张口吐舌,哈着一团白气。于是,内心温柔,很惬意很满足。

    有时候,白乌鸦也在,白乌鸦吃雪糕很讲究,她不咬,轻轻的哾,好些次血性白结巴都咬完了,白乌鸦手里的娃娃头,还能见到雏形。

    于是,两个少年一脸羡慕的看着白乌鸦。

    有时是血性问,乌鸦,你这根雪糕是奶味重点还是咖啡味重点?

    或者是白结巴问,姐,为啥你这根这么经吃呢?白结巴老是怀疑是不是每次白乌鸦都买了根最大的。

    这时候的白乌鸦得意极了,没一份不好意思,她朝两个弟弟哼一声,就把头崴到了另一边。

    哾雪糕声却愈发的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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