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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血性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如旗帜般高高飘扬的青春

作者:永远的血性 分类:言情 更新时间:2016-01-17 01:15:1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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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想念校园的时光啊!这夜的酒桌上毅志说,真的好想小福建、老五、老六还有小弟他们呀。

    妈的,谁不想?二牛口舌有点僵硬,别看二牛五大三粗,酒量却远远不及老大和毅志,多半瓶下去,二牛开始反应强烈。

    哦!一高兴忘了跟你说,小福建辞了工作,去了福建老家。老大叼起根烟,相见时的那种兴奋感淡下去了。

    不是吧!这货咋想的。毅志有些想不通,三年技校不就是为了工作吗?咋说辞就辞了哩!

    也没什么!老大嘴上说的轻松,其实内心里对小福建还是深深地佩服了一次,这得多大的勇气呀!老大想,平时吊儿郎当的小福建原来是十兄弟里最果敢的一个。

    老五我不说了,你知道跟我和二牛一样都是检修工。老六吗?这货好久没音讯了。

    老六我知道。毅志说,老六改了行,家里的路子,这货去了省直属机关,如今在函授,有从政的想法。不过最大的意外不是改行这事,知道吗?老六和葶薇分手了。

    我靠!老大和二牛异口同声,不是吧!

    毅志苦笑了一下说,很意外吧,最大的不可能,就是可能。想想老六和葶薇在校时跟金童玉女似得,那个爱的死去活来,这才几个月,唉!社会就是社会,何况爱情这事也说不清道不明。

    是说不清。老大阴鸷的目光里有了一丝惋惜,不过,也没什么,学生时期的爱情最纯真,但也最没有结果。

    别说这事了。二牛蓇葖了眼说,太伤感了。

    对对!毅志说,说七郎吧,说七郎你们就该高兴了,这货也不知道哪来的好运气,进了铁路分局。

    我察!不是吧。老七那是啥脾气,见火就烈,这要进了分局能待的长久吗?

    嘿嘿!毅志笑的有点暧昧,七郎命好,这火爆脾性是用在点子上了。

    这话咋说的?老大二牛不解,相对毅志所处的环境来说,他俩的那个机务段蔽塞,消息不灵便。

    这话说来太长。毅志拔了口烟说,人的命呀!这消息是从老九那知道的,老九说七郎救了个姑娘,那姑娘正巧是分局局长的小女儿,据老九说那次七郎一对三,七郎胳膊上被砍了两刀,血流的铺天盖地。

    不对呀!二牛崴着脑袋说,两刀砍胳膊上就铺天盖地,这话咋听着别扭啊!

    别打岔!老大说,不知道老九说话没谱吗?那货就爱夸张。

    毅志笑笑说,总之就是一出活脱脱现代版的英雄救美。

    老大,二牛都笑,在想想老七那个一米八高的身材,一脸生龙活虎,这英雄救美女还真只能是老七。

    老八还将就,上了绿皮车。老九吗?占老爹的光,现在给领导开小车。小弟嘛,我真不清楚。

    小弟没事。老大说,他人小灵光,走哪都待见,何况他家背景也不错,不至于了吃亏去。

    酒后的话题转来转去都是十兄弟的那些事情,有时候也会转到其他人身上,比如说同班的吊眼皮。

    吊眼皮土生土长的江城人,住铁路大院,在整个铁路技校除十兄弟外也算是一号了。

    吊眼皮毕业后分配到了货运站,收收票据,偶尔兼职搬运。事情说不上多累也说不上多清闲,换别人或许说是个不错的差事,但对命比纸薄的吊眼皮来说,就是憋屈。

    吊眼皮觉得自已读了十几年的书,不管怎么说也个技校生,相比那些以工代干的大老粗来说,吊眼皮觉得还是有优势的。

    凭什么我就不能做办公室,妈的,没这么糟践人的。吊眼皮内心不忿,内心里的那些狂野之气逐渐彰显。

    铁路上历来是是非之地,早年是飞车盗货的小日本团伙,后来是大小兴兄弟,两个团伙当时无俩,叱咤南街,一眼天下。

    八三年初是十六岁横空出世的凤小,凤小与小日本、大小兴兄弟都不同,凤小的横空出世与没落几乎都在那半年里,十六岁的凤小在整个江城昙花一现。

    凤小少管后,铁路大院年青一辈里人才凋零。

    小日本那时候人才济济,有老兄弟松井,小弟麻杆,外力北南湖的大哥二五。

    大小兴兄弟更不用说了,凤朝阳,顶针,小火车基本是铁板一块的铁路大院子弟。

    大小兴团伙没落后,铁路大院一马平川的风平浪静,几年间除了名声鹊起的铁路技校外,能横着走得是吊眼皮,吊眼皮起步完,也仅仅是开始横着走,这时,凤小回来了。

    凤小回来后,横着走得变成了凤小的发小,经洗仙桥一事后,吊眼皮才明白啥是差距,那个那都小的苏小小不在是他的风景,同样他的走也开始小心翼翼。

    吊眼皮知道即便是仗着铁路技校的威名,对凤小也无可奈何,没有了铁路技校的助力,吊眼皮明白自已就啥也不是。所以毕业前吊眼皮在下一届里埋了后手。

    他想,这是他的资本,要输也不能输的一败涂地。

    听完毅志的介绍二牛说,这货是命比纸薄,这差事可比咱俩强多了。

    能强多少?老大崴了崴头说,这货这几年仗着技校没少惹事,没见毕业前那阵子他和下一届的打的火热吗?

    毅志摇摇头说,没有依仗,这货迟早要死的难看,记得吗?咱和凤小冲突,一多半和这货有关,我记得当初是老六出头替他扛的。

    为个女的,好象叫苏小小。老大沉凝了一下说,咱们在时,凤小的发小自然不能撕破面子,如今咱们是烟消云散各奔东西,要还是那个性子,只怕结局难料呀!

    毅志说,吊眼皮是个惹祸精,但对咱没话说,要不你给凤小捎个话,说什么都是兄弟一场。

    也是。二牛眨巴了下眼说,三年的感情在哪里,能帮就帮一下吧!妈勒比的,我想起这货的好来了。

    行。看机会吧!老大说,这点我想凤小不能驳了面子,他那人义气为先,但前提是吊眼皮得省事。

    我去信劝劝他吧!能不能起作用,这还在于他自已,咱们力尽到了,无愧于心。

    等毅志三人从饭馆里出来,冷风扑面,一轮明月挂上了树梢,很清凉的一个世界,万籁俱静。

    下半夜了的机务段不见人影,很单调的一种黑白影像中的色彩,却极度的分明。

    在秃枝的梧桐树杆间好一顿嘘嘘,一个寒噤后,相视莞尔,然后大笑,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过去,那种青春的朝气在酒精的体内鼓胀,热血冲动。

    三人点上烟,箍着颈,一字排开横躺而行。

    众弦寂毁,唯天地苍茫而独小……

    不是所有的青春都是美好的,也不是所有的青春都值得留念的,但对于只能是一次的青春来说,美好不美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活过,爱过,伤心过,流泪过,甚至刻骨铭心过。

    当我们无止无尽的挥霍青春时,青春已经在流逝。

    趟过这条月光的河,一切都不同了。

    正如有的事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去了……

    ---那个如旗帜般高高飘扬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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