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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这大颗大颗的泪水砸落在云思思的手背上，滚烫灼人。
“爸爸。”云思思从云墨的掌心里抽手，想抬起来摸向云墨的脸，可她看不见方向，摸索着，他赶紧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爸爸在这儿呢，爸爸在，对不起，是爸爸，不好……”
他哽嗯。
到如今，说一万个对不起，也换不回女儿的眼睛。
如果情况糟糕，女儿会瞎，会失去双眼。
云墨又恼又悔，为什么在女儿长大后不继续派保镖跟着她。
是他大意了，是他对不起女儿。
是他……错了。
他宁愿现在受痛受苦的人是自己，抓着女儿的手贴紧自己的脸。
“爸爸。”云思思坚强的咬着牙关，尽管眼睛处还火辣辣的疼着，“我真的不会有事的。爸爸，你是我见过的，最牛的超级老爸。”
“……”云墨一阵哽咽，感受着女儿的小手拭着他脸颊上的热泪，他止住泪水，用另一只手擦净泪水，不想让女儿担心，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几大口气，又调整了呼吸，这才抓紧女儿的，“你会没事的，爸爸不会让你有事，相信爸爸。”
这时，救护车停在了一辆士多店外，医生跳下车去选了一瓶食用油回来。
返回云思思身边时，耐心的向她和云墨两人讲解，“云先生，云小姐，现在离医院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如果再过半小时进行眼部石灰清洗处理，会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现在一分钟也不能耽搁了，只能先用食用油先清洗你的眼部，尽量把石来清净出来。回到医院再做更深一步的专业治疗。”
云墨点点头。
云思思也点点头。
“可能会有些疼。”医生又说，“云小姐要加油，挺一挺。”
云思思再次点头，云墨握紧云思思的手，给予她力量，“宝贝儿，你的眼睛会没事的，相信医生。如果可以，爸爸愿意替你忍受痛苦。宝贝儿加油。”
“爸爸。”云思思心里特别的暖，“我不怕疼。”
“爸爸的乖女儿。”他握着思思的小手，贴在脸边，她的手有些冰凉，让人特别心疼，“爸爸的乖宝贝。”
或许云墨在女儿面前，从来没有如此煽情和如此甜言蜜语过，今天他大抵是对女儿说了最多最多的煽情的话。
医生在替她暂时的清理眼里的石灰渣时，先是往她的眼睛里浸了油。
云墨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却又怕自己不知道她的病情，只好眼睁睁的看着。
每每医生用蕉了油的棉签，清出她眼里的石灰渣时，握在云墨掌心里小手，都会绷得更紧，更紧，颤抖着，隐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