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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战袍以盖山河 第56章 走访调查

作者:蜀地茶楼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3-04-08 00:32:3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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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总旗!”

    石更的一声大喊,将正在沉思的赵海龙唤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浑身浴血的王令以及他怀里抱着的姑娘,赵海龙忽地一惊,脚掌猛地踏在甲板上。

    水面哗啦一声轻响,荡起层层涟漪,赵海龙已从渡船跃至岸上,出现在王令面前,首先将手指放在秀儿不堪一握的玉颈之上,王令目光期冀地注视着他,却只等来赵海龙无声的摇晃了下脑袋。

    “发生了什么事?”

    王令神情悲愤地说道:“我在院子外叫了两声,见没人应,便走了进去,当我推开房门时,发现老伯已经死了,秀儿也......”说到最后,他已经没办法再说话了。

    这时石更带着几个侍城人赶到,见到惨死的秀儿,石更愤怒咆哮道:“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赵海龙沉默不语,似是想到了什么。

    王令将秀儿的遗体放在地上,并用自己的长衫盖住了她,这才面色凝重地说道:“我们恐怕被人盯上了。”

    石更面色一怔,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赵海龙伸手打断,只见他对身后几名跟来的侍城人说道:“前方不到十丈有一处农家小院,你们进去将里面老人的遗体收敛,就地安葬了吧。”

    “是。”

    待到几人走后,赵海龙这才对王令说道:“你有什么想法?”

    王令很诧异他的举动,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支开这几个跟了他多年的兄弟,却也来不及多想,他沉吟片刻后,满脸凝重的答道:“我们刚走,老伯和秀儿就遇害了,我怀疑暗中有人正在窥视我们,至于他杀人的原因,我暂时还没想到。”

    赵海龙深表赞同的点了两下脑袋,他和王令的想法是一致的,就在刚才,他已经将神识扩散开,并没发现附近有什么可疑的人,有三种可能,一是对方在杀了人之后便离开了,二是对方实力在他之上,三则是对方身上有遮掩气息的法器。

    想到这里,赵海龙的心一下子沉重了,若是第一种倒还不算麻烦,怕就怕后两种,这意味着敌人的实力不容小觑,是很难应对的麻烦,可是就像王令口中所说,杀人的理由是什么呢?仅仅只是为了阻拦一个渔夫给他们带路?这显然说不通,沿江的渔民这么多,就算没有秀儿的爷爷,也有其他人可以给他们带路,老人并没有那么的重要。

    “会不会是流寇在我们走后,恰巧来到这里?”石更开口道。

    赵海龙也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从秀儿的遗体上不难推断,她临死前必然遭到了凌辱,如果对方是冲着查案的侍城人来的,没有必要多此一举,杀了人直接走就行了,这种行为的的确确像是流寇所为。

    王令凝眉道:“我不这么认为,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们走了也就半个多时辰,老伯和秀儿姑娘就遇害了,对方就像是特意等我们走了以后才出现的,若是流寇,咱们吃饭时不可能感觉不到周围有异动,普通匪人就算能瞒过咱俩,也不可能瞒过赵总旗的耳朵,这人实力不简单,他对秀儿做的那些禽兽行为,就好像是故意在误导我们一样。”

    经王令这一番分析,赵海龙也排除了流寇作案的可能。

    说到中午的那顿饭,石更一拳头砸在地上,明明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再见却已是这等惨状,如何不令人心痛,秀儿的死相甚是狰狞,似是在死前遭受到莫大的痛苦,想起这个小姑娘一见面便嚷嚷要嫁给自己的活泼笑容,王令默默攥紧了拳头。

    “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既然确定对方是冲着我们来的,只要我们查下去,必然会有碰面的那一天,到时候,便替这爷孙俩报了这个仇。”赵海龙沉声道。

    王令忽地站起身道:“老赵,我们先不着急走,去周边探查一番,虽然还不清楚对方的杀人动机,但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让他们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不然也不会这么冲动,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杀人灭口,我想要去周边的渔民家里,或许会有收获。”

    听王令说要去周边走访调查,赵海龙明显有些犹豫,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半天过去了,却还未能找到有用的线索,虽然对这一家的遭遇感到同情,但他并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赵海龙刚要驳回王令的这个请求,在看到后者脸上的坚定神色时,他顿时有种有口难言的感觉,二人之间沉默了许久,却是石更打破了这股沉闷的氛围。

    “我赞成王令意见,并不仅是出于感情,我的理由是,既然杀人者已经露出了马脚,而我们又缺乏线索,不如就顺着这根线摸下去,或许能拽出大鱼也说不定。”

    赵海龙愣了愣,觉得石更说得有些道理,他从来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见两个年轻人严肃认真的神色,又望了一眼不远处升起的几缕炊烟,赵海龙这才妥协道:“申时之前必须回来,我会派人重新寻一名熟悉本地水情的向导,如果申时回不来,船不会等你们,你二人只好自行前往渔村找我们了。”

    二人同时激动抱拳行礼道:“卑职领命!”

    正要离去,王令忽地脚下一顿,回过头悲痛的看了一眼秀儿死不瞑目的面孔,蹲下身帮她合上了眼,赵海龙叹声道:“去吧,我会妥善安葬她的,你们一定要有所收获,不能让他二人白死。”

    王令重重点头,不再逗留,带上石更迅速离去。

    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赵海龙无奈地摇了摇头,忽地想起临行前使尊对自己的交代。

    “不要试图约束王令,在不影响办案进度的前提下,他如果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叫他去做。”

    虽然不明白使尊为何如此看重王令这个人,但赵海龙从来都是个听话的下属,况且,昨晚从曲绘城返回,到这一路上的相处,他发现这两个年轻人善于观察和思考,都是能办事的好苗子。

    他喃喃道:“这两个小子,一个看似无害,实则是一头凶狠的猛兽,另一个看似圆滑,却又心思细腻,只是他俩似乎都不太自知啊......”他说的自知,指的是二人的职务,一个刚刚升至二等,另一个至今都还是三等,只有一等侍城人才算得上正儿八经的编制,其他都不过是在街道司打杂的而已,偏偏这两个人除了刚进街道司那会儿唯唯诺诺,后来便再没这个自觉。

    似是忽然想明白了使尊为什么让他俩担任自己的副手,赵海龙道:“将来这青州街道司,或许会有他们的一席之地吧。”

    等到先前离开的那几个侍城人回来,赵海龙又命令他们收敛起秀儿姑娘的遗体,将她葬在了老人边上,赵海龙带着人在坟前为两人默哀良久,随后便带人乘坐小船回到了渡船上。

    话说两头,王令和石更在林间走了小一会儿,终于看到了一户人家,这家的院子和老渔夫家差不太多,木制院门,用篱笆围了个小院子,三间木屋,两间住房一间厨房,一个中年妇人正在院子里晾晒衣物,见院外突然出现两个带刀的黑衣人,顿时吓了一跳,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都没顾上去捡,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王令笑着掏出自己的腰牌道:“婶子莫怕,我们不是坏人,是查案的官差,来此是想找你了解点事。”

    她一个农妇,哪里会认得王令手里的腰牌,但见这个年轻人笑得亲切友善,一听是官差不是恶人,中年妇人只短暂愣了一下,便朝着屋内喊道:“当家的你快出来,有人来了!”

    很快的,一个穿着汗衫的粗糙汉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一见到两人先是一愣,随后又注意到他们身后的长刀,几乎下意识的抄起身旁的钢叉,挡在了妇人身前,恶狠狠的对王令二人道:“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家庭,没什么钱,你们若是把主意打到了我婆娘身上,我就和你们拼了!”

    二人没想到会是这幅情景,皆是一愣,想来是因为曲绘的匪患闹得太凶,所以这对夫妇才会有这么过激的反应,他们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王令出来解释道:“大叔莫要误会,我们不是匪人,是青州城过来查案的官差,我们来没有恶意,只是想问几句话。”

    男人愣了愣,看向身后的妇人,妇人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道:“他们刚才是这么说的。”

    但男人还是不信,他装出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问道:“你们说是官差我就能信?我问你,你们两个是哪个衙门的,可有凭证?”

    “他倒是挺谨慎的,咱俩要是坏人,跟他说这么多干嘛?就那根破叉子能拦得住谁啊?”石更小声嘀咕道。

    王令横了他一眼,然后再次掏出自己的腰牌,举到身前给男人看。

    这个糙汉子,不过是仗着逢年过节去城里卖过几次鱼,有了那么一点见识,知道官差都有各自的衙门,可他哪分得清其中的区别,压根就不认识街道司的腰牌,但见这两个年轻人的神色不似有假,他也有些犹豫要不要开门。

    王令知道他在顾虑什么,用和善的语气说道:“大叔,我二人如果想伤害你们,你家这院门可拦不住,既然你不放心,我们就不进去了,我就站在这里问你几句话,问完我们便离开,你看这样总行了吧?”

    男人刚要点头答应,后腰便被自己老婆拧了一下,他吃痛之下,一脸茫然地看向妇人,中年妇人却嗔怒道:“你不是总吹自己在城里见过大世面吗?怎么连人家手上那块小牌都不认得,我看这俩小伙子不像坏人,都说了是官老爷,还不赶紧请进来,咱们虽是穷苦人家,但也要懂礼数!”

    她一边教训着自己丈夫,一边走过去为王令二人打开了院门,男人委屈的揉了揉后腰,不敢有半句反驳,只能在心里暗暗骂上几句浪蹄子,见到俊俏小伙就走不动道。

    哪里是走不动道,就妇人小跑着去开门那几步,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这要换了平时,石更肯定得借机会对着王令好好卖弄一番,瞧见没?哥老少通吃,只要是个女的,对我就没有抵抗力,但是今天的他实在没这个心情,只想尽快找到凶手,为惨死的老人和秀儿姑娘报仇。

    院门打开,妇人将王令二人迎了进来,糙脸汉子见他们没有预想中,一进来就凶相毕露的情况,便知确实是误会了,这两人的确是官差,便也放下手中的钢叉,用脖子上的汗巾擦拭凳子上的灰尘,邀请二人坐下。

    “大叔大婶,你们认不认识北面临近江边的那户人家?家主是个老渔夫。”王令刚一坐下便问道。

    夫妻俩愣了一下,男人试探道:“你说的可是老程家?”

    王令和石更也愣了下,他们这才意识到,人家请他们吃了饭,却还没问过老人的姓氏,再想到老人和孙女皆因他们而死,内心无比愧疚,王令也不知老人是不是真的姓程,只好给出自己唯一知道的信息:“那家有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闺名叫做秀儿。”

    “那便是了,我们两家常有来往,大嫂在剩下秀儿的时候便去逝了,后来程大哥也在一场大病中走了,那爷孙俩相依为命,但日子过得也算快活,不知你们问他们作甚?”妇人疑惑道。

    二人忽地沉默了,一股莫名沉重的气氛散开,夫妻俩茫然对视了一眼,中年男人道:“可是程老爷子出了什么事?”

    王令和石更的双手,同时掐住各自的膝盖,面色凝重,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妇人心头一颤,双手捂住小嘴,惊道:“难不成是秀儿出事了?”

    王令沉沉呼出一口气,面色一沉,终是开口道:“就在刚才,我们在程家里发现了二人的尸体,从死状来看,明显是遭人杀害的,过来便是想向你们打听一下那家的情况,你们可知,他们近期可有与人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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