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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你若要合作，现在就跟本座返回古魔域，为何要等十天？”
黑气笼罩的魔主虽然看不清面孔，但他的口气却十分不悦，要不是顾忌古魔域面对的危机，他的口气哪里肯这么平和。
“我同意跟你合作了吗？”
牧凡一脸好笑的望着对方，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缓缓摇了摇头：“你好像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十天之后就算你不开门迎接，我也会前往古魔域，给你十天时间不过是让你好好考虑该如何像我赔罪。”
“你要是不服气，大可以现在出手，你敢吗？”
牧凡话语挑衅至极，根本不把眼前的魔主放在眼里。
这其中虽然有这位魔主并非本体，依然是一道幻影分身的缘故，更多的则是牧凡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
魔主这些天吃了连番败仗，女儿还被牧凡斩杀灭魂，心情早已盛怒到了极点。
他亲自出面跟牧凡谈条件，结果牧凡对他的态度还是这么轻蔑鄙夷，魔主的眼中杀意顿时浓郁起来：“你以为本座不敢杀你？”
“本座的确爱惜人才，你掌握的空间神通也确实能为我所用，但本座对傲慢狂妄之辈，向来没有多少耐心！”m.
说话间，浓郁的杀气已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呆立一旁的沈莲华感受到这股来自武皇境的恐怖杀气，当即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牧凡嘴角微微一翘，朝魔主勾了勾手指，冷笑道：“来，杀我。”
魔主心中的杀意已经快要破胸而出，但看到牧凡这般大大咧咧的样子，他心下不由得警觉起来。
牧凡能斩杀武尊境的魔域先锋，又灭掉了那么多噬夜魔，其实力绝非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况且上次见面的时候，牧凡还仅仅只是玄武境的杂鱼，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竟然突破到了天武境六重！
这种令人瞠目结舌的修炼速度就是魔主本人也不曾拥有。
他很难不怀疑牧凡敢直面他的威光，难保没有暗藏着什么扭转乾坤的后手。
嗡！！！
就在魔主佯装盛怒，打算试探性地发动攻击的时候，脑海里突然爆发出一阵让人头晕目眩的轰鸣声。
武皇境的他识海强度已经不是寻常武者可以比拟的了，能让他感到头晕耳鸣的事物，绝不是寻常之物。
魔主心下大骇，慌忙释放精神力朝四周搜寻而去。
他第一个查探的目标就是牧凡，可是他并没有从牧凡身上看到任何让他脑海轰鸣的东西。
“不是此人？难道此地还有高手？”
魔主疑惑地瞅了瞅吓得浑身发抖的沈莲华，很快就排除了是这家伙的可能性。
见到他就吓尿了的蠢货，怎么可能搞得他脑海眩晕？
随后，他的目光又投向了远处那些跟沈莲华一个级别的圣土强者，在他眼中，那些天武境的顶级强者无一例外的对他表露出惊恐的神色。
离得远了，那些人勉强还能保持镇定，不至于吓得跪地求饶。
然而他们恐惧的情绪已经全在脸上表露出来了，肯定也不是这些人出的手。
他视线游移地在周围搜寻了好几圈，就是找不到那个让他脑海轰鸣的罪魁祸首。
吧嗒。
一颗冷汗不自觉地从魔主脸颊滑落下来。
周围隐藏着一个连他都感知不到的存在，他贸然现身在此果然是错误的选择。
即便这道分身陨落不会连累本体，但分身陨落耗损的元气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恢复过来的。
如今大敌当前，损失一具武尊境的分身，对于古魔域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牧凡见他杀气骤敛，隐约散发出一股惊惧的气息，忍不住轻笑一声，朝着天上无人之处努了努嘴。
魔主眼神微眯，将信将疑地朝那边聚集强大的精神力。
仅仅扫了一眼，他就吓得一个趔趄，惊呼道：“天道意识！”
天道意识向来不会轻易露面，哪怕是入侵境域这种事，天道向来都是懒得管的。
那些拥有自我意识，可以化出天道化身的强大天道或许会因为闲得无聊而插手。
但灵霄大陆这种无法化身的弱小天道乃是绝对遵守“法则”的存在，古魔域入侵这件事，根本没有触及法则的底线，天道没有出手的可能。
可是，那股让他感到无能为力的威压，除了天道之外，根本不做其他猜想。
天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魔主心念飞速运转，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总不能屹立于灵霄大陆最顶点的存在，就为了对付他一个小小的武皇境专门在此等候吧？
“在下无生魔帝，拜见天道！”
魔主顾不得擦汗，手忙脚乱地朝天道意志遥遥一拜，那口气说不出的恭敬。
天道意志瞥了他一眼，连搭理他的兴趣都没有，奶声奶气的声音直接在牧凡脑海里响起：“阁下就是为了此人而来？若我把他灭了，阁下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破坏此界稳定？”
见识过牧凡如何摆弄空间裂缝之后，天道便已经将牧凡列为与自己同级的存在。
从牧凡表现出来的能力来看，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很容易的把这一界撕裂得千疮百孔。
维持界面稳定的法则大多都不是主动运行，而是亘古不变的被动运行。
维持界面稳定的空间法则就是被动运转的法则之一。
牧凡能轻易撕开天空，也就等同于破解了此界界面的空间法则，而这种事通常只有天道才能轻易做到。
天道若想对牧凡出手，就得掂量一下这么做会引来什么后果了。
牧凡轻笑一声，在脑海中回应道：“我说过，我只是路过的，我对毁灭这一界没有任何兴趣。”
“你如果不想让我久留，那就尽量维持这处空间裂缝的稳定，就算古魔域想要主动关闭裂缝，你也要帮我把裂缝稳固下来，不要让他得逞。”
牧凡能撕开已经出现裂缝的空间，但如果想要撕开一个稳定下来的空间，对他来说也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
更何况他也不能保证撕开的地方就通往古魔域。
太古微粒的确可以无视此界法则，但牧凡无法主动驱使它做出控制此界法则的事。
简单来说，用太古微粒撕开裂缝可以，但操控太古微粒开启定向传送的跨界通道，他还没掌握这种能力。
天道虽不知牧凡有什么打算，但听说牧凡要从这里离开，它内心一万个欢喜，想都不想地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要是牧凡赖在它的地盘上不走，说不定到最后它真的要冒险走上极端，跟牧凡来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